沈明漪见虞宁初也敢教训自己,气到想笑:“二姑母是三房庶女,我乃长房嫡出……”
虞宁初突然挑开旁边的帘子。
沈琢、宋池离得最近,只因挑帘的是虞宁初,宋池便将靠近的机会让给了沈琢。
车厢里点着灯,正好让沈琢看清了亲妹妹愤怒且自傲的模样,以及虞宁初眼中的委屈隐忍。
“出了何事?”沈琢问。
虞宁初垂眸道:“大表哥,漪表姐辱我母亲。”
沈明漪万万没想到虞宁初竟然敢告状,眼看最为威严的兄长目光冰冷地朝自己看来,沈明漪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恰在此时,沈明岚凉凉地道:“二姑母的确是庶出,我爹也是庶出,这么论来,以后出门,姐姐还是自己坐一辆马车吧,免得被我们折辱了身份。”
她们声音都很轻,保证只有沈琢能听见。
三言两语,便让沈琢明白胞妹说了什么话。
自家妹妹,沈琢还是了解其性格的,他冷声命令沈明漪:“向明岚、阿芜道歉。”
宋池朝这边瞥了一眼,看到的是虞宁初长睫低垂,白皙的脸上神色难辨。
但从结果上看,她这次告状很成功,沈琢站在了她那边。
沈明漪恼羞成怒,一脸不甘的模样。
“道歉。”沈琢又催了一遍,目光更冷。
沈明漪不得不低头,别着脸对虞宁初、沈明岚道:“是我失言,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虞宁初点点头,看眼沈琢,将帘子放了下来。
沈明漪恨恨地瞪了她们两眼,没再挑衅什么。
回到侯府,兄妹几个各回各院。
沈琢将沈明漪叫到一旁,审问她为何说那样的话。
沈明漪振振有词:“二姑母与晋王有过牵扯,池表哥的风采不输晋王年轻的时候,我怕阿芜步了二姑母的后尘,好心提醒她两句,谁想到她脾气那么大,竟然找你告状?”
沈琢的脑海里,便浮现进京之前的那个夜晚,虞宁初紧张到难眠的画面。
表妹如今的情形与孤女无异,寄人篱下本就容易心思敏感,被妹妹这么一闹,表妹在侯府更难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