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宠妻日常 九月轻歌 3441 字 1个月前

☆、第176章

翌日一早,蒋修染特地到了正房,问香芷旋要不要他传什么话给袭朗。

香芷旋想了一下,「寒哥儿现在能几个字几个字地说话了,并且吐字清晰。」

「嗯。」蒋修染颔首,「再有呢?」

「再有就是家里人都很好,元宝也很好。」

蒋修染又颔首,「记下了,还有呢?」

香芷旋摸了一下下巴,「嗯,就这些。」

蒋修染险些绷不住笑出来,求证道:「就这些?」

「是。」香芷旋浅笑,「别的事赵贺都会告诉他的。」要不是为这个,她早写一封长信托他转交袭朗了。

「嗯,也是。」蒋修染的笑意到底没忍住,唇角扬了扬,随后拱手行礼,「平日要麻烦你照顾元娘,多谢。」

香芷旋由衷道:「我与元娘情同手足,应该相互帮衬。」

蒋修染笑着道辞,转去甯氏房里问安,随后才策马离开。

随后,香芷旋开始忙着帮蔚氏布置产房。已到了三月,要随时准备着了,可是蔚氏有些心绪不甯,白日里没精气神,她就代劳了。

**

蒋修染回到宫里之后,记着香芷旋说过的事情,原话转述了一遍。

袭朗听了这些,唇角微扬,笑容愉悦。过段日子,就要添个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打心底,他盼着老五房里能添个女儿。只要是家里的孩子,他都喜欢,但更喜欢女孩儿。

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不然阿芷也不至於总念叨着再要个女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后真得注意些了。

随后又想到了儿子。

寒哥儿淘气,但是淘气得招人喜欢,不固执不任性。但愿一直如此,不然等过两年有了自己的主意,阿芷恐怕是镇不住——她连元宝都管不住,还不如紫苏说话有分量。也没事,到时候他偶尔唱唱黑脸就好。

垂眸遐想间,赵爽上前来,呈给他一封书信。

袭朗展开来细看,舒心的笑容浮现在唇角,吩咐道:「回府知会夫人,一两日内,有贵客到访。」

之后,赵爽又微声禀明一件事:「今日夫人命人找到了很多的酒和松油。」

「怎么说?」袭朗有些疑惑,不知道妻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赵爽到了他近前,微声禀明。

袭朗轻轻地笑开来。

过了一阵子,阿北到了蒋修染近前,附耳低语几句,蒋修染不由看向袭朗,挑了挑眉。

袭朗悠然一笑。

蒋修染却按了按眉心。

袭朗敲了敲桌案:「来,商议一下今晚行事的细节。前提是你和手下的人都要听我的,不然就算了。」

「这不难,我等会儿吩咐下去。」这时候不是闹分歧的时候,蒋修染当然不会唱反调。

**

黄昏。镇国将军府,外书房。

镇国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程曦,「到了眼下,你怎么还有闲情做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指的是香绮旋那桩事。

程曦不服气,「小事才最挫人锐气。您硬碰硬了这么久,可有一点儿成效?」

「你懂什么?」镇国将军拧眉,「我将死士分批派出前去送死,为的是让双方陷入僵持,拖延时间。难道你皇祖母不曾与你说过么?她给封疆大吏的书信送出去了,总要等到各方回信进京,才能有最终抉择。」

程曦扯扯嘴角,「袭朗蒋修染都是名将,难道还看不出你的意思?他们之前手段恶劣地反击,又何尝不是在与你们拖延时间。」随后沮丧地抹一把脸,「我已没法子进宫面见皇祖母了。」说着凝了镇国将军一眼,「您也要终日留在家中,除了等,别无他事,我闷得慌,自然要找些消遣。成了最好,不成也无伤大雅。」

「不论怎样,这一段时日都要安生些。不论局面到了哪一步,镇国将军府满门与你,都只得一条路。绝地反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如此,只有死路一条。」

程曦叹气,「明白。」总要为父亲的死讨个说法,父亲……死得太不值了。「今日我就歇在您府里吧。」说着隐隐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气,刚想问是哪种花香,忽然身形一僵,回转身看向镇国将军,目光惊疑不定,随即身形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来人!」镇国将军心头大急,慌忙起身赶过去,却在这时候眼前一黑,身形失去力气。

中招了。

到这时才发觉,府里安静得反常。

他拼力支撑自己,身形摇晃着,手极吃力地触碰到几个摆件儿,这才颓然倒地。

**

暮光降临,镇国将军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同附近居住的几名官员的府邸之中,也是悄无声息。

几名内侍到镇国将军府传旨。

袭朗、蒋修染带着几十名侍卫随行。随后而至的,是循序而入的暗卫。

一行人堂而皇之地进到这座府邸。

这一次,袭朗是想到了睿王的死因,从而命专人研制出了一种迷香和相应的解药。迷香气味清新如花香,人吸到之后,会很快陷入昏睡状态,昏睡的时间取决於迷香的多少。而他们靠近这里之前,服下解药即可。

死士藏匿之处,一定要全部找到,一举剿灭。最起码,就算有天下大乱那一日,京城里也不能一直维持这种让人不安生的情形。

对於此次的事,蒋修染并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袭朗对这类手段不屑为之,强行闯进来似乎才符合他的一贯做派。

可袭朗是想,有捷径为何要浪费手下的精力、豁出弟兄们的安危呢?他的人就算要死,也不该葬身在这种事这种场合之中。

袭朗与蒋修染各带了四个人进到镇国将军的书房。

他们能够确定,死士是走地下暗道出没在京城各处的。那么,这样的情形之下,意味着的是镇国将军手里有一张地形图。

那张图是不能够销毁的——死士全部被剿灭之前,镇国将军一定会将暗道和他们的藏身之处销毁,不会留给他人所用。

而死士的最后一击还没发生,他们要赶在这之前,找到那张地形图。

袭朗与蒋修染率先进门,站到门口,俱是做手势示意身后的人止步。

这书房处处机关,随意走动的话,不知哪一刻便会送命。

两人借着室内明亮的灯光,负手站在原地,静静打量了一阵子,这才缓步往前。看似闲庭漫步,脚下却自有章法。

「一般。」蒋修染踢了镇国将军一下,又对袭朗一笑,「回头有空教教他。」

袭朗闲闲道:「你当他师傅没问题。」

之后,两人将各自的四名手下唤进来,指定了地方,只让他们老老实实站着,「等着拿东西,不准乱动。」

八个人称是,静静戳在那儿。

蒋修染站在多宝架前,研究着架子上的摆件儿。

袭朗则到了书案前落座,将镇国将军放在书案上的书籍卷宗逐一翻了翻。

阿北站得离书案比较近,实在是闲得发慌,看着书架上陈列着的书籍。

袭朗将书籍卷宗放回原处,倒不是刻意如此,习惯了。随后手势随着视线在书案上下梭巡,没找到关闭室内这些消息埋伏的源头。静立片刻,手按在书案抽屉上的一个按钮,回眸看向身后的书架。

书架伴着低低的声响,向左右分开来。里面又是一间小小的书房,靠墙陈列着偌大的书架。

阿北讶然,随即一喜。这样一来,他更能看清书架上那些书了——说是书,其实是一些人的生平记录,标注着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