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队的队员们从鸵鸟上下来,拿着铲子就开始铲雪,把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住,和雪山融为一体的墓地入口给挖出来,这是一个和山连在一起的隧道拱门,不大,一次性最多只能通过一个人,像安邑这种高大的男人,还必须得弯着腰才进得去。
“根据进去活着回来的人说,里面是很大的,并不像这个门那么小,所以不用担心。”见落年盯着那入口直打量,寨主连忙道,要是里面和入口一样又小又窄的话,谁要进去找死啊,连施展身手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落年淡淡的应道,从鸵鸟背上跳下来,两把西瓜刀插在刀鞘里挂在落年胯骨两侧,随着她的走动微微的摇晃。
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入口处的小木门,手指顺着它的纹路缓缓的滑动,偶尔大拇指用力的摁了摁,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没有说话。
寨主拿出钥匙,把锁打开,轻轻的一推木门,顿时吱呀一声,木门被风和压强推了开。
并没有立马就进去,落年接过一只火把,一只手按着头上的入口边缘,弯下腰,另一只手抓着火把伸进去照了照四周,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一块地方,窄小的入口还不到一米长便骤然开阔了起来,足够三个安邑站在一起走过,墙壁显得斑驳,还带着一些暗红色的块状斑纹,显然是血迹,安安静静的,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寒风灌进去,发出呼呼的声响,倒是显得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落年看了眼身后整装待发的安邑等人,目光在安邑身上稍微停顿了下,然后走了进去,多得她身材娇小,不需要像安邑那样弯着腰才能进来。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们,生命安全是第一,如果发生什么事,立马撤退。”寨主在外面朝里喊。
隧道很长很深,而且是缓缓的倾斜向下的。
很安静,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橙黄色的光芒把一个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脚步声很是明显。
落年和安邑并排走,身后是由安邑挑选出来的值得信赖武力值又还不错的射队队员,身后都背着弓箭。
落年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抓着她手上的火把照着墙壁和地面,这个隧道是圆形的,从看隧道顶部来看就可以知道,入口处的那扇门并没有快要废掉的质地变得松软的感觉,在这么冷又潮湿的地方被包裹的那么久,木制的东西不出点问题是不可能的,不过内部却是和他们说的完全一模样,血迹斑驳,再进去就能看到一具具还穿着与他们类似衣物的屍骨。
“你进来过吗?”落年看向安邑,他是一整个寨子里眼神最特殊不一样的。
“十年前我被我父亲一起带进去过,我是唯一一个活着跑出来的。”安邑神色平静的道,锐利的眼底却浮现一抹血色,这是真正见识过死亡有了觉悟的人才有的眼神,就像道上混的那些黑老大,基本都有着一种不要命的劲儿。
原来如此。
落年点点头,“抱歉。”
“没事。”
“那你记得是什么杀死他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