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些毒瘤如果不趁早处理,冲早会化脓到把边上健康的部位都腐烂掉的。”夜寒焰也不恼落年和之前相差甚大的态度,相反的还颇为欣喜,之前的落年因为真一的原因一直在装小白兔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却这样一副被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牡丹的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除了她心中那名为真一艾比瑞的信仰倒塌掉之外,还有其它可能吗?
也就是说,那让人无可奈何的雏鸟情节,坏掉了吧?
“现在去哪里?”既然已经答应过对方在接下去的日子里随行,为了还这个人情落年自然不会食言。
“去机场坐飞机到法国,有一场重要的除虫晚宴。”
“哇哦,看来还不是普通的除虫宴呢,除虫剂请自行准备超强的,虽然说过随从保护,但是如果最后牵涉到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请不要怀疑,我绝对会把你这只重伤的老虎丢下的。”落年叼着吸管淡淡的说道,黑得浓郁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透着一种冰冷的无情,似乎在向他明明白白的表达她的无情,或者说,针对他的无情。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看钱做事的杀手,不是忠心护主的死士,在自己的生命和夜寒焰的生命之间,在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冲疑的,会丢下他,即使他曾经救过她,她所说的话是忘恩负义的。
因为,她是牡丹啊。不把他当做自救的踏脚石或者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如果真的有那种时候的话。
夜寒焰眼眸微眯的看向落年,琥珀色深邃精美的凤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幽光,看起来似乎有些危险。然而,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瞬间把这种危险冲的一干二净,坐在驾驶座上的染墨顿时一松,却在不知不觉已经汗流浃背。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落年敢这样不知规矩的跟这个男人说话,她把他们的帝王当成那些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蠢货了吗?
从后视镜看着那个抱着酒专注的喝着酒敛着眼睑,乖巧的看起来就像小动物一样的落年,眼角泛出一抹冷意,没关系,法国是他们暗地里大本营的所在地,到时候光是基地里的那些家伙都足够让她吃尽苦头了。
影响他们帝王的女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证明能够坐在王位身边的王后之位上,那么后果只能是覆灭,即使她是大名鼎鼎的牡丹。
忽的,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染墨心尖儿一颤,赶紧收回目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车子平稳而快速的朝机场驶去,落年给佐焱发了条信息后想了想,又在登机前给白馆里的某人发了条信息,然后才把手机关机,她现在暂时没心情再去调查圣玛利亚学院的事,也没心思跟白馆里的那些人多说什么。
那边白馆,正是睡觉时间,白馆安静祥和之中,忽的爆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把一群正在睡觉的人都给唤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