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总的说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了。」
刘利没心情逛街,吃完饭买了些水果和日用品闷闷回家了。她在床上翻滚了许久,睡睡醒醒,消磨了整个下午。外面天色暗下来,肚子有点饿,但不想起床弄东西吃。
大龄单身女,如果不会找乐子,总会成为宅女。
为了钱跑海湾工作四年,海城的人脉几乎没维持到,除了几个老朋友外近乎於与世隔绝。
她懒洋洋起来,洗脸刷牙,开冰箱找蔬菜水果,随便拌了个沙拉。
最可怕的是,平时有许多工作电话找,现在跟死了一样。偶尔来条短信,只是推销广告或者各种小贷推广。换句话说,没了工作,她和海城的社会联系为零。
越想越郁闷,更呕人的是袁航占了她这便宜,连个解释的电话也没有。
愤愤地吃完沙拉,洗碗洗菜板,又去沙发瘫着。
日子过得有点无聊,不如早点去杭城报导算了,据说那边的宿舍条件不好,指不定得重新找房子。这么想着,翻身起来开始收拾行李,然而门却被敲响了。
刘利从猫眼里看,外面漆黑一团。
「谁啊?」
「我,开门。」袁航的声音。
她怔了一下,居然上门了?肉包子被啃了一口,居然又上门了?
他是想干啥?被吃上瘾了,还要来?
那来是不来?
短短几秒钟,刘利脑子里翻江倒海。最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想念他亲自己时候的力道。反正都吃了一回,再吃一回也没啥。对吧?反正都要去杭城了,自然而然就会冷下来。对吧?反正她也就是了个心愿,纵然他钓着自己人品不好,但皮相和技术是顶顶好的呀。
她吞了吞口水,开了门锁。
袁航进门厅,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越发显得挺拔。
刘利丢了双拖鞋给他,看看空荡荡的后面,嘴贱道,「没带你弟弟来?」
他梭她一眼,「你今晚没活动?」
屁活动,好心情都坏光了。
「要再遇上一对搞仙人跳的兄弟怎么办?不是每次都运气好的——」她转身进屋,「把门关上。」
袁航关了门,在客厅站了站,走去厨房。刘利开了橱柜,到处翻东西。
「找啥?」
「茶叶,明明记得放了一包。」
半年不回家一次的人,居然把茶叶放橱柜?想必味道也坏得差不多了。
「不用了,给杯白开水就行。」
刘利起身关橱柜,开了水壶接水,转身正对他。他靠在门框边,「有吃的没?」
「外面满大街都是吃的,有钱就能买得到。」
「你家黄瓜味道不错。」
莫名其妙跑单身女青年家里称赞黄瓜味道好,怎么听都不堪入耳。刘利没动弹,没道理自己陪睡了,还得免费贴吃的吧?
袁航见她没反应,干脆进去,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只比昨儿多了几样水果,除此外依然不见肉影子。他关了冰箱,摸手机定外卖。
热水壶开始尖叫起来,沸腾的水冒出蒸汽。
刘利找出俩常用的水杯,白开水递过去。
袁航将水杯放灶台上,看她一眼,「他爸死得早,妈改嫁了,一直在我家生活。我爸妈工作忙,没怎么管他。前儿从学校带了个女朋友回家,我不同意;回学校后,他们分手了——」
这是,在解释?
「就赌气呗。」
刘利笑笑,「你把人家女朋友搞黄了吧?」
要不是勾引人家女朋友,人家犯得着顶他名头在网上乱约?
袁航摊手,「我什么也没做,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
听听,这是什么话?
「活该。」她骂了一句,重新开冰箱,好歹给做了一份沙拉。
沙拉刚好没一会儿,门响了。他道,「我去,应该是定的外卖到了。」
刘利端着沙拉出去,袁航拎了个披萨盒子回来,正是她家楼下的一家。
狼吞虎咽,披萨没了一半,沙拉全光。
「怎么这个点还没吃晚饭?」
袁航抽纸巾抆了抆嘴角,「不服管教,说什么都不听。」
十八岁的少年,初恋就被自家堂哥搞黄了,能服吗?
刘利看他刺刺的发,灯下如同雕刻般的五官,「你住哪儿呢?」
他看着她,她呼出一口气,笑,「我家免费给你住几天呗。」
想干啥?
「你呢,就帮我暖暖被窝——」
「一个人睡好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