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将她送上车走了。
齐芦回酒店,先冲了个澡,空调开得凉凉的,卷着被子上床。她先给伍安兰发了短信和照片,说海湾已经变得比较漂亮的了,海货很好吃,给她们买了快递回去,注意查收等等。又给伍苇发了个短信,让她猜猜崔明烟是谁?
伍安兰让她好好玩,别浪费钱;伍苇则回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是崔玉的小姑姑。」
伍苇又发了好多个大大的感叹号,「他们居然都不告诉我!欧阳北那王八蛋,害我走好多弯路。」
「你和她谈得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成果。她说我一直找了她两三个月,被拒绝了很多次也不气馁,算是很有韧性。当然,比我找她更久的人也有,能给出更多的利益也有,但她觉得我的提议比较低端。」
低端?齐芦笑,这算是夸奖吗?
「她说低端意味好落地,也意味鱼龙混杂。她不了解我,不想把自己名字到处挂,所以可以偶尔去我的舞蹈室看看。」
伍苇眉飞色舞,「就算是只来看看,我也很高兴啊。只要她来,看到我有认认真真在努力,就算不出色,但是做事最重要,对不对?」
「想得很好。」
「哈哈,欧阳北说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厚。那我就天天缠着她,就不信她不动心。」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
伍苇很反常地有点害羞了,许久才说,「上学的时候老师来学校帮朋友挑人伴舞,我被选上了。她教了我一个多月,说我身形和她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舞姿感觉也像。我有点自卑,觉得根本没法比,肯定当不了出名的舞蹈演员,最多当个教小孩的老师。她说她的梦想也是当个老师,其实教小孩子跳舞最快乐。」
「那你加油。」
齐芦鼓励完伍苇,眼皮发酸,逐渐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长途坐车的劳累,补昨天晚上消耗的体力。深眠之后神经系统麻痹,手脚如同死去一般,纵然潜意识还在,却觉得身体无法动弹。她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努力催促自己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睛,身上却压了一个王文远。
他不知何时回来,也不知看着她睡了多久。
「醒了?」他指指低垂的窗帘,「天黑了,知道不?」
她一把推开他,翻个身,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累,睡得太死了。」
王文远的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滑入她的腰腿之间,「还不舒服呢?」
「嗯。」
「我帮你捏捏?」
「帮我?心怀不轨吧?楚襄王?」她想起神女来,还有点恨得牙痒痒。
「他哪里是心怀不轨?明明是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现在是昏可不是曙。」居然还挺有点文学素养的啊。
「没关系,求至曙么,咱们时间还长得很。」
「呸。真不要脸啊,还想到曙呢?」
「那你说到什么时候?」
齐芦被套路,抓起他手就是一口,小米碎的牙齿在手背上留了两道引子。王文远装作很痛的样子,忍耐不支地倒下,将她死死按住。
「起开,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了许久。
王文远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神女累了,我帮你解解乏。」
「别,别到处乱弄,衣服挡不住怎么办?不能——」
齐芦笑着闪避,然而重要位置被侵占,自己又贪恋口齿之欲,便干脆妥协。她怕痛又不能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王文远好声好气地哄了,终於成功入巷。他捧着她的腰,满头大汗,「你可真是我的活宝贝,拿你没办法。」
她闭眼不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嘟囔道,「已经被你吃干抹净还嫌,你怎么那么不知足呢?」
他沉沉地笑,咬着她肩膀上雪白的软肉。当然不知足了,野兽沾了荤之后,还想要心。齐芦就是个没有心的小混蛋,明知道他爱她,便吊着真心当诱饵,让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男女之情,讲的就是心甘情愿。她愿意要,他能给,这事就能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