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得了商曜的话,又命丫鬟去炒一个,留着孩子们下午吃。几个孩子顿时高兴的跟过年似的。商曜在室内听到他们的笑声,不禁摇头失笑。随即就看到林寒递给他一汤匙。
商曜顺着汤匙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盘白黄相间的东西。白的像豆腐,黄的商曜认不出是什么,形状很像切开的鸡蛋。
“正是鸡蛋。”林寒开口。
商曜惊了一下,随后才发现把心里话说出来,“这鸡蛋是用香料煮的?”
“煮的没这么快吧。”楚修远留意过时间,一炷香而已。
林寒:“豆腐是早上做的。这个鸡蛋算是腌制的。”随即又递给楚修远一汤匙,“夫君也尝尝。”
商曜闻言顿时知道这是林寒第一次拿出来,所以就示意楚修远先尝尝。
楚修远想笑,他夫人都敢端出来,还能害陛下不成。
林寒不敢害商曜,商曜担心林寒捉弄他,毕竟同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商曜也不好怪罪於她。
楚修远发现他皇帝姐夫打定主意让他先吃,便舀一点豆腐和鸡蛋以及些许像酱汁一样东西放入口中。
鸡蛋和豆腐的味儿楚修远没法形容,但是其中一样刚入口就尝出来,“这里面放了香油?”
林寒点头,“香油就是用来凉拌的。”
商曜一听她都放珍贵的香油,楚修远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便挖一杓,浸了酱汁和香油的豆腐只能吃出爽滑感,没了豆腐味儿。鸡蛋白变得很有嚼劲,蛋黄有股肉香,这三种滋味混在一起,不难吃,细品品竟然还不错。
商曜再次怀疑林寒上辈子乃食神,但他这次没说出来,免得林寒为了证明她不是,自此再也不做新菜。
“这豆腐怎么跟朕以前吃到的不一样?”商曜问。
林寒:“这是嫩豆腐,不可以在锅里炖和蒸。咱们以前吃的算是老豆腐。妾身盯着厨子做这个嫩豆腐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把豆腐做的更老一些,就是不知道那个味道如何。”
“你没做?”商曜不信。
林寒:“今早做了一些,好像还没成型,大概得到下午。”
“夫人今早卯时起来便是忙豆腐?”林寒平日里都睡到卯时两刻或三刻,起来洗漱一番,在院里转两圈正好用饭。楚修远体谅她日日操劳,早起都是出去洗漱,端是怕她吵醒。今儿林寒同他一起出去,楚修远还以为昨儿睡太早,她睡不着了。
林寒点头,“夫君早上喝的豆腐脑如何?”
“那东西比这个豆腐好吃,就是豆腥味太重。”楚修远道。
商曜挑眉,“你今儿怎么想的做这些?”看向林寒。
她能说前世疲於奔命,身怀巨宝还过得跟乞丐似的。如今条件允许,必须要善待自个——睡觉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吃什么吗。
不能!
皇帝商曜日理万机,据说子时睡卯时起,一天三个时辰,这话要让他听见,岂不知怎么嘲讽她呢。
林寒:“蔬菜都老了,新种的又还没长出来,妾身担心大宝宝吃太胖,不好顿顿红烧肉酱肘子,便想到这些。”说着看一下楚修远,“再像平常那么吃下去,夫君也能吃成大胖子。”
“爹爹是大胖子?”
三人循声看去,大宝宝扶着门槛正要进来。商曜率先开口,“你的太阳花籽又吃完了?”
小孩下意识看他娘亲。
林寒:“那东西和西域的坚果一样,吃多了也会胖。你想胖成小猪吗?”
小孩儿不想,可是他还想吃,不禁皱眉,别提多纠结了。
大宝宝如今胖乎乎的但又没胖到小肚子突出来——膀大腰圆的地步,可以说胖的刚刚好。
林寒不想要个胖的变形的儿子,也不舍得刁难小孩,便想个折中的办法,“跟几个哥哥去踢蹴鞠,两炷香,娘就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儿眼中猛一亮,大声道:“好!”转身就喊,“绿荷,去拿我的蹴鞠。”过去拽起楚扬和楚玉,“我们去踢蹴鞠。”
“娘说刚吃过东西不可以跑动。”楚扬一动不动,“不然会肚子痛。”
林寒想笑,“你们才吃多点东西?跟大宝宝去前面玩一会儿。先慢慢踢,过会儿再跑起来。”想到小太子不爱动,“绎儿,你也去,不然待会儿没肚子吃好吃的。”
小太子刚刚注意到他舅母端着一碟东西进去,也隐隐听到他父皇说什么香,闻言便撑着方几站起来,随大宝宝去前面。
林寒很了解小孩儿,吃起来没个头,玩起来也没个头。林寒说两炷香,大宝宝愣是拽着几个哥哥玩了将近一个时辰,热的太子汗流浃背,再次换上楚玉的衣裳。
四个孩子洗个温水澡出来好一会儿,脸还红扑扑的,商曜见状不禁同楚修远说,“难怪你夫人天天做美食,几个孩子都不是很胖。”
楚修远:“夫人很在意身材,她自个胖一点就拉着几个孩子练剑踢蹴鞠,哪能允许他们胖。”随即把抄好的食单呈给商曜。
商曜见上面尽是,如何做太阳花籽,如何做花生,做变蛋又需要什么等等,不禁啧一声。
楚修远忍不住问:“怎么了?陛下。”勾头看一眼食单,他没抄错啊。
商曜:“朕听宫里的侍卫说,得了松糕和椒麻鸡做法的两家店,这些日子堪称门庭若市,你夫人那么爱钱,就没想过也开一家食肆。这上面随便一样拿出去都可以当招牌。”
这个问题楚修远还真问过林寒。
林寒爱钱,但她不想变成钱的奴隶。商曜给她的那些黄金足够她用半辈子。所以她还真没想过。
楚修远怕他皇帝姐夫不信,便说:“陛下这话万万不可让夫人听见,不然得找您租金。”
商曜:“什么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