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工作累了乏了就可以到里间睡一会儿,可是把榻移出来,他还怎么休息。
“夫人怎么想到收拾书房?”楚修远实在不懂她又想干什么。
林寒:“我想在那边弄个火炕,留着冬天用。”
“围着火炕吃火锅?”楚修远皱眉,“你至於吗。”
林寒下意识想说,怎么不至於。话到嘴边发现他误会了,“不是做饭。是把炕烧热,人坐上去暖呼呼的,懂吗?”
大将军不懂,也没听说过人可以坐在火上。
林寒看他表情也知道他不懂,“我做好你就知道了。下午没事吧?帮我收拾一下,过几天找人来做炕。”
“可是据我所知,京师没人会做炕。”楚修远提醒她。
林寒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教他们。”
“你会?”楚修远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你师傅还教你做炕?”
林寒没师傅,她也不会,可她有图纸,“非要师傅教才行?我不能举一反三啊。”
楚修远:“你如果说红烧肉,红烧鸡,红烧鱼举一反三还行。火炕?我没听说过能举一反三的。夫人,您确定咱们坐上去不会变成烤肉?”
林寒本来心里就没底,闻言一把推开他,“你才是烤肉!”掉头就走。
楚修远忙跟上,“生气了?夫人,不是我不同意,是那地板都是木头的,你在底下烧火,不把咱们烤熟,也能把房屋点着。”
林梅猛然停下。
楚修远撞到她背上,猝不及防的林寒往前一趔趄。楚修远忙扶着她。
林寒转过身,“你不说我都忘了,得把地板拆开。”
楚修远顿时想给他一巴掌,让他多嘴!
“夫人执意如此?”
林寒点头,“你要阻止?”
楚修远哪舍得,他好日子还没过够。
“为夫想
说外面工匠不如宫里的。夫人要做,为夫去宫里找几个。”楚修远道。
林寒眼中猛一亮,“当真?”
“这事为夫还骗你,为夫成什么了。下午送绎儿回去,我就去找陛下。”楚修远道。
林寒了却一桩心事,不由得笑了,“你去书院看看几个孩子有没有认真听讲,我去庖厨。”
楚修远松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自个机智,否则等着他的极有可能是残羹剩饭。
申时三刻,楚修远把太子送进宫,把两斤芝麻和芝麻盐的做法交给皇后,楚修远就带着芝麻和芝麻盐面圣。
商曜听明来意,看着御案上的芝麻,似笑非笑,“这么点东西就想换朕六名能工巧匠?”
楚修远就知道会是这样,“陛下有所不知,收拾干净只剩二十六斤,夫人留一半做种,试做吃的浪费两三斤,今天晌午又用将近一斤,给您两斤,给皇后和太子两斤,微臣家中已所剩无几。”
商曜算一下,冷冷地说:“无几等於两三斤?”
“差不多。可是微臣一家也不敢吃。夫人说留着春节做吃的。”楚修远说着,叹了一口气,“这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臣都不知该怎么糊弄宝宝。”
商曜:“什么吃的要两三斤胡麻?”
“夫人没说,想来是她近日琢磨出来的。”楚修远道。
商曜听到林寒还知道留一半做种,就不生气了。语气不善只是想吓唬吓唬楚修远,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商曜故意沉吟片刻,“做的时候提前告诉朕,朕再给你两名工匠。”
“微臣谢陛下。”楚修远到家就对林寒说,借来八名工匠,还不需要付工钱,晌午管顿饭便可。
林寒一听到不要钱,顿时眉开眼笑,特命采买多买些猪肉,给他们做红烧肉吃。
工匠吃得高兴,傍晚回去还能得几个梨,干起活来特别认真,没到半个月,西边书房就改好了。
晾晒半个月,林寒带着丫鬟家丁打扫一番,又布置一下,天冷了,种在后院以及商曜许诺的红芋都进入地窖。
玉米没法入地窖,何安又不知玉米怕潮还是爱生虫,便问林寒该怎么办。
林寒空间里只有一点粮种,不是放密封的塑料盒里,就是挖个洞窖起来,哪懂怎
么存粮啊。
可是她身为无所不知的楚夫人,必须得懂,“留个几百斤留着吃,其余全倒粮仓里面。”
“那该怎么做了吃?”何安又问。
林寒想一想,让他退下,她去前院找楚修远。
楚修远给她个坐垫,就埋头处理公文。
林寒勾头看一眼,上面之乎者也一大通能绕晕她,干脆趴在案几上眯一会儿。
楚修远见状,反倒忙不下去,“什么事?”
“我想养驴。”林寒歪头看着他说。
楚修远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案几上,“容为夫提醒你,你敢拿芝麻种做油,陛下就敢把以前赏你的黄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