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心说,怎么可能。嘴上说,“可能是,我过去看看。”
到跟前那禁卫只说一句,“陛下宣大将军速速进宫!”
楚修远惊疑不定,身着常服便随那禁卫入宫。
几个孩子慌忙向林寒跑去。
林寒摸摸楚扬和楚玉的脑袋,抱起楚大宝宝,“别担心,跟咱们无关。”
“朝中大事?”楚扬问。
林寒点头,“在玩什么?”
“娘,爹爹又要出征?”楚玉问。
林寒摇头,“青黄不接,马草不够,不会此时发兵。至少要到五六月份夏小麦收上来。”
楚扬和楚玉放心下来,随林寒去游戏室。
楚修远到宣室以为会看到他皇帝姐夫大发雷霆,然而,却见他眉开眼笑。楚修远懵了,“陛下,出什么事了?”
实则楚修远更想问,怎么还笑啊。
商曜冲楚修远招招手,“好事!”
“什么好事?”楚修远下意识问。
商曜:“吴承业瘫了!”
“瘫——瘫了?”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商曜笑着说:“是你想的那样。昨夜大雨,电闪雷鸣劈到他家厢房,厢房墙倒砸到正房,吴家正房年久失修,房梁被厢房的墙压塌,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吴承业腿上。”
“厢房被雷劈倒?”楚修远忙问。
商曜点头,“朕也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吴家今早入宫请太医,朕派人前去查看,确实是厢房先倒。”把御案上的书本立起来,随后又立起两本,每本中间隔一个拳头,“好比一本倒下把后面几本全压塌了。”
楚修远还是不信,只因他让林寒打在大门那边的墙角上,离正房还有十几丈,不可能把正房压塌。除非她又打偏,打在正房和偏房的墙上。
楚修远越想越觉得他猜对了,“陛下,太后没事吧?”
商曜宣他进宫除了要告诉他吴承业瘫了,还有便是和他聊聊皇太后,“昏了好一会儿,刚醒。朕不日召韩王进京,你准备准备。”
回到府里楚修远命丫鬟把几个孩子领出去,就盯着林寒打量。
林寒苦笑,“你知道了?”
“夫人果真异於常人,为夫什么都没说,夫人就猜到了。”楚修远阴阳怪气说道。
林寒:“这次不是我手歪,也不是我故意的,真是天意。”
“既是天意,老天爷为何不自个动手?”楚修远并非气林寒搞事,而是气她连自个也瞒。
林寒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老天爷会站哪边。”
“但是你知道,即便伤不了他,为夫也不会怪你。”楚修远道。
林寒不喜欢事事向人禀报,哪怕这人是她枕边人。
“你是在怪我,还是在同我吵架?”林寒瞪着眼睛看着他问。
楚修远噎住,都不是,他只是想听她说,下不为例。
可是看到林寒一副她没错的模样,楚修远算是明白他皇帝姐夫为什么从不碰性格刚烈的女子,不够给自己找罪受的。
可是楚修远又不喜欢事事顺着他,没主见的女子……大将军叹了一口气,“吴承业瘫了。”
“没死?”林寒大为失望。
楚修远捏捏眉心,她果然非常人也。
寻常女子听闻此事不说色变,也不该失望啊。
“他要是死了,太后也会因此一病不起。”楚修远道。
林寒心说,这不正好吗。
然而,楚修远的表情不是。林寒不禁问,“太后不能死?”
“太后乃陛下的亲娘。她死了,陛下对她的厌恶也会随之消失。哪天猜出是你间接害死太后,陛下会怎么做?”楚修远不待她开口,语重心长道,“你会引雷,可也难敌千军万马。”
林寒终於露出笑脸,“原来你是担心我啊。不用担心,我已做出替代品。”
“什么替代品?”楚修远下意识往四周看。
林寒:“跟我来。”往东厢房走去。
推门进去,楚修远就看到室内多了几口大木箱。
林寒打开箱子,指着里面的东西,“别碰!还得再放些日子。”
楚修远连忙把手缩回去,压低声音问:“和你的引雷术威力相当?”
“差不多。但是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向陛下禀报。”林寒道。
楚修远指着箱子,不敢置信,“这事你还想隐瞒?”
“威力太大,你又是大将军。”林寒提醒一心向主的楚修远,“陛下纵然信你,也不可能一直对你深信不疑。哪天有那么一丝丝怀疑,小人趁机进言,你说陛下是留你全屍,还是留我一命?”
楚修远
不假思索道:“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林寒心说,他现在不是是他还年轻,有精力辨别是非。过几年老眼昏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这东西你也听说过。”林寒小声说,“术士炼丹发现的火药。”
“火药?!”
林寒:“没听说过?”
楚修远:“很多年前听说过一次,这些就是?那你还敢把它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