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周家十几年的掌上明珠,突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像周雨彤这样的大小姐怎么接受得了?
徐慧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周雏把陆晚领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堵人——
果然,堵到了。
一路上没有过多的安慰或者是开解,车停在了苟家旗下的某家五星级酒店。
已经是接近半夜十一点,一整天的剧情饱满得抽空了周雨彤所有的精神,这会儿哭累了,已经昏昏欲睡……
浑浑噩噩被叫醒下了车,被大堂的灯光照着时,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眼。
打电话给苟聿说明了情况,所以不用登记身份证也能顺利入住。
陈近理正靠着前台跟前台人员说入住人身份,一回头就看见衣着单薄、脚上还踩着毛绒拖鞋的小姑娘,孤身一人格格不入地站在装修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中央。
来来往往的人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她,她却根本没注意,像是被灯光弄得眼睛很难受,她半眯着哭的红肿的眼,时不时抬手揉一揉……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比她平日撒娇故作可怜看上去,可怜的多。
陈近理原本正同前台登记的人解释“周雨彤”是哪个“雨”,那个“下雨”的“下”到了嘴边,突然停顿住。
他站直了身体。
在前台人员莫名其妙的注视中,他摆了摆手,随意地扔下一句“算了”,走向周雨彤。
周雨彤第三次抬手揉眼时,手肘被一道不算强势的力量握住。
她停住动作,茫然地问:“办好入住了?”
“没有。”陈近理说,“不住了。”
周雨彤满脸问号,没来得及问就被扯住往外走——
陈近理的那辆宾利还堂而皇之地停在酒店大堂门口。
他解了车锁,面无表情地说:“住我家。”
……
陈近理家是电子密码锁,输入密码的时候他还心平气和。
但是拉开门的瞬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推了他一把,然后跳上了他的背,那双冰凉得像是蛇一般的双手缠绕住他的脖子。
陈近理背着她,关了门,然后面对空无一人的客厅,笑了笑。
下一秒,把背人的人扔了下来,周雨彤被他摁在墙上,两人交换了一个掺杂着眼泪的咸味、血腥的铁锈味,还有不言而喻绝望气息的吻——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攀附在了他的脖子,无声地收紧,强烈起伏的胸口压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周雨彤抱起来,压到沙发上。
她的双腿顺从地勾在他的腰上,挂在脚上的拖鞋从摇摇欲坠,最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