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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来龙去脉。

苟安听得直挠下巴,一句话都评价不出来,无语到决定沉默,听一听阿sir们的意见,毕竟他们比较专业。

……

周雨彤正做笔录的时候,她家里的人到位了。

来的是周彦几和他们的母亲,周母上来首先关心女儿有没有受伤,看她满身狼狈,想打她都下不去手。

“可以啊,学会打架了,是成长的第一步。”

“周彦几!你最好闭嘴,看看你给你妹立的什么榜样,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飞快!”

“哎呀,妈,不要喊,苟安还在——”

“还苟安!还苟安!”周母只能伸手打儿子的胳膊,打得“啪啪”作响,“人家苟小姐已经是你想都别想的了,早干什么去了你!”

“早干什么也比不过贺先生啊……要被横刀夺爱还是会被夺的。”

在周彦几不正经的回答声中,周母完全忍不住又给了他几掌,打得手心发疼了,才转身,恨铁不成钢地用一根手指戳周雨彤的脑门,扔下一句“兄妹一个德行,早晚被你们气死”,然后转身去跟陆晚道歉。

陆晚此时还在处理身上的伤口,肩膀上也有抆伤,她脱了外套高高的捞起袖子,露出一边肩膀和胳膊。

周母靠近陆晚,客客气气地道歉,而后这时候不经意地抬眼,突然声音有些突兀地停顿了下。

远远地,苟安听见周母问了句“陆小姐,请问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转过头去,就听见被打扮穿着都很讲究的贵妇人挡着的女主小白花冷漠地说:“不是刚才弄着的,是本来就有的胎记,这位阿姨大可不必担心。”

什么胎记?

苟安茫然地想。

这时候,周雨彤扯着嗓子喊“妈妈我也受伤了啊你看看我嘛管别人干嘛”,把周母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走。

周母挪开走向周雨彤,苟安这才看见,在陆晚捞起来的袖子下面大概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蝴蝶形胎记,颜色很淡,用粉底液就可以遮掉那种。

所以以前谁也没发现。

但也确实不太好看,在陆晚偏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突兀的一块。

苟安也没放心上,平静地扭开了头,然后发现此时站在周雨彤跟前,周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第三次和周雨彤牛头不对马嘴时,她转头又看了陆晚一眼。

苟安在心中困惑地“嗯”了一声。

但是没容她多想,因为此时,她听见从入口处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抱歉,请问刚才因寻衅滋事带过来那伙人在哪?”

……

历史诡异的重演。

背后是同样的月色朦胧,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一件剪裁讲究的羊绒大衣,裹着寒风,踏着夜色逆光而入。

他在局子入口处站住脚,低头跟接待处的值班阿sir说话,侧颜温和,眉眼之间的温和让阿sir都愣住了三秒。

“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