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小姐捧着脸,笑的弯着眼:「倒不是因为做什么都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发现这些运动项目,最后每个人多少带点儿不同的自我风格……但无论怎么有自我风格,它刻在骨子里的大框架在那,所以跟谁学的,最后一般都会玩的像那个人,比如以后你往台上一站别人就会知道,‘啊这个人的击剑姿态和苟安一样‘——」
她转过头,眼中星光点点地望着他:「不用嘴巴说,他们也知道你属於我,是不是很浪漫?」
是很浪漫。
只是那时候夜朗不懂。
……
台上的比试很快展开。
并且因为有几位“圈外外来人员”闯入,原本放松随意的比试迅速变味,在第一个小时过去时,就进入白热化阶段。
贺渊用手中的花剑掀翻周彦几时,陈近理说:“这是第五个了。”
什么马术、击剑,这种欧洲传统体育竞技项目对於这个被流放在国外的孩子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此时,只见台上,少年上前一步主动伸手给周彦几拉他起来,摘下护面,汗津津地问他:“怎么样!”
周彦几骂了声脏话,“连挑四个人,我还以为我能捡着便宜,你那么猛?”
台下,江在野笑着说,“他上周来我的俱乐部,骑的一辆宝马1000rr,说要换排气……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跟我们的人打成一片,周彦几那时候就跟他很熟了。”
江已:“德国有不限速公路,你问问阿津崽的车在哪练出来的?”
陈近理:“贺然地位不保。”
周彦几也跟着摘了面罩,笑着拍了拍贺渊的肩。
江已:“哎呀,被你们说的,像外来病毒入侵。”
贺津行换了个坐姿,一言不发。
陈近理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无所谓,蛊王在这,都是他玩剩下的。”
贺津行始终没说话,眼皮子一搭一搭,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一波又一波的比试,也不点评,游神似的都不知道游到了哪里去。
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仿佛昨晚去做了贼。
直到面前的视线被挡住,身边江已调侃似的“哟”了一声,贺津行茫然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漆黑沉寂的双眼。
来人身上换上了击剑服,大刀阔斧般立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起来。
面前的年轻人英俊至极,刚才连续挑战了七个人最后才抱着剑跳下台,此时摘了面罩,剑眉星目被额前因为汗湿垂落的黑发遮挡了一些,但他眉眼微垂,双目炯炯有神,盯着坐在位置上的男人。
手肘撑在腿上,抬着头看着面前挡路的人,贺津行被扑面而来的敌意糊了一脸——
游神的眼总算是慢吞吞地有了焦距,眼中浮现出淡淡笑意。
明明出於下方,气势与压迫感却没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
无声对峙就此结束,夜朗后退一步,拔剑:“比一场。”
花剑金属剑尖就在贺津行眉心之间,相隔不到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