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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聿:“……”

然后贺津行点的牛扒上来了,男人切下第一块肉时,苟安从自己的饭上抬起头,看了眼他盘子里的芦笋。

只是看了一眼。

贺津行多切了两块肉下来,正当她奇怪这是做什么,男人利落地拖着他面前的餐盘和她吃过一半的饭做了交换。

也可能是幻想太多,那一秒她突然也就意识到刚才贺津行为什么问她午餐的点餐要了什么,大概就是眼下的意思,不一样的食物可以换着吃什么的。

拿起那杯刚上来的新鲜、纯甜橙汁喝了一口,用自己的餐具准确地插起那根觊觎已久的芦笋时,苟安听见苟聿终於绷不住,就问:“你们两个昨天偷偷接吻了吗?”

苟安强忍着才没把嘴巴里的芦笋吐回盘子里。

脸迅速涨红,那双惊恐又慌张的眼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像是万分不解这个人为什么能够语出惊人——

妈妈在哪,快来把爸爸带走!

在苟安整个人慌张地支棱起来,她听见旁边的男人淡然且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想什么呢,没有。”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后者唇边挂着笑,一点也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他确实也没撒谎。

“没到那个程度。”他放下餐具,往后靠了靠,望着未来的岳父大人似真似假地说,“你很着急吗?”

半调侃的语气惹得苟聿血压飙升,但是这一次苟安觉得自己也被内涵到——

你很着急吗?

他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早上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系统蠢猫那句“他为什么不给你Goodbye kiss”,天晓得连一只小猫咪都品出哪里不对——以至於后面睡着后做梦,梦里全部都是他出门前的那几分锺倒带重来,然后无论重来了几百遍发生了几百回不同的对话,最后的结局都是他的唇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梦中那种笨拙接吻导致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

倒带中的某一次她动情到直接把贺津行拉回了床上建议他会议请个假,还有另一次她咬着他的唇瓣,主动地向折磨了她一晚上她以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东西伸出手……

然后醒了,她不得不再去洗了次澡,做贼似的换了条新的胖次。

眼下困扰了她一个早上的问题被轻描淡写的提出来并且轻易带过,苟安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简直愤懑不平——

什么意思,所以你是一点不着急?都这样了,还琢磨着为谁守身如玉啊!

身体紧绷的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旁边的贺津行大概以为她只是过於紧张。

在餐桌的掩饰下,他原本放松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环绕到她的腰上,安抚似的蹭了蹭她的腰。

本来好不容易忽略酸痛的腰这会儿被熟悉的触感围绕上来,记忆全方位唤醒,但在腰上的不适中,她意外的有感觉到,好像心里翻涌的那股子不舒服劲儿反而稍微好了一点——

但她不承认。

脸甚至变得更臭了些,她强势且冷漠地把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掰开,从自己的身上扔开。

贺津行坐起来了一些,这次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温热的掌心温度隔着西装材料的裙子很有压迫感,任凭她怎么掰都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