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梦境曾经有一段时间频繁循环播放过……
剩下的梦里,更多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
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被他捉着手,有些粗鲁地摁在了昏暗酒店的玄关。
带着酒精味的灼热气息笼罩下来,她偏开头,那平日里总是挂着笑的薄唇,就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她毫无芥蒂暴露在他眼皮子下的颈脖上。
——现在都成了真。
她的大衣落在了脚边,然后是身上的黑色高领毛衣。
毛衣扔掉之后就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睡裙,此时睡裙的肩带因为松散有一边滑落……
贺津行突然想到,他第一次在苟安家门口撞见她和贺然在吵架的时候,她也穿着类似款式的睡裙。
只不过那时候是夏天,应该材料更轻薄一些。
怀中的人抬着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没有任何一句抗拒的废话,深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着,仿佛在问:然后呢?
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谁喝了酒。
皮肤摩挲,紧绷的皮肤压在柔软的上面,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像是没骨肉的肉挤压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胶泥一般,几乎被挤得变形。
像是甜滋滋的炸牛奶咬开酥脆的外皮后,里面那层芯。
甜品,合该又白又软。
手握住她的腰时,大概是掌心温度过高引起她倒吸气,手下触碰的皮肤紧绷起来,她抬手压住他的手腕,抬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夜朗要来?”
嗯,还能思考?
“监控。”贺津行的手下滑,“江已发的。”
破案。
现在知道回来的路上他到底在跟哪个人发信息了。
“手机没电?”
“我自己关机。”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
听了一个完整的、临时起意的阴谋诡计。
苟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鼻息碰撞,他微微勾首,唇瓣悬停在她的唇瓣上方,黑暗之中四目相对片刻,她又再一次转开了脸。
贺津行停顿了下,轻笑了声,无所谓地亲了亲她小巧的下巴。
扣着她的腰,那吻又再次下落,断断续续地四处燎原点火,倒是也不着急,吻路过了她的锁骨——
他将她抱了起来。
肩带彻底滑落。
失去了原本能够稳住衣服的功能。
苟安惊呼一声要用手去压,然而突然的抱起让她不得不分心去抱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载倒——
强壮的腿近乎於显得粗暴地拦在她双腿之间成了唯一的支撑。
一边足尖一下子悬空,堪堪点地;另一边则勾着他的腰,靴子早就被蹬飞,赤足踩着他的腰窝。
背靠着墙,她面颊滚烫,满脑子都是现在奇怪的姿势,完全被掌控的,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