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往群里发了个“……”,和小猫咪叹气的表情包。
苟安想了想,撇了眼前座后脑杓写着“我不在”的刘秘书和司机,压低了声音连名带姓地喊了声男人的名字。
被这样叫的人挑起一边眉。
“真没事,我吃药了。”
车后排,人们翘首以盼的贺先生声音响起,不冷不热——
“问了一串问题,我问的你有没有想稍微回答一下:你今天上午没课,准备去哪?”
苟安抿了抿唇,“医院。”
把人推下水搞到叫救护车,第二天去看一眼完全天经地义,她觉得自己不用说太多,解释一堆,反而像是在遮遮掩掩。
没想到给出这个答案后,车里的男人沉默了下。
苟安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一瞬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几秒后,贺津行扫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给我一分锺”,车窗升了起来。
被关在车外的苟安一脸懵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走开了,贺津行的意思好像是让她别走?
……
在车外的人吹着风天人交战时。
贺津行低低咳嗽了声,抬起手拍拍副驾驶座的靠背,懒洋洋道:“通知Justin,会议改明早,让他们去睡觉。”
刘秘书:“……”
刘秘书:“?”
贺津行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也要去医院。”
刘秘书:“……您不是吃了药了吗?”
“刘昊。”男人面无表情地喊了前排试图反抗的秘书的名字,“你是不是读不懂空气?”
“?”
“国外地里那几株刚播种下去的草有多重要?”
“……您说呢?”
“有我老婆要跟别人跑了重要吗?”
“……”
啊????
脑子里炸成一片废墟。
刘秘书把后视镜掰了回去,然后让后排的老板看清楚了他那双写满了迷茫的眼睛。
贺津行懒得跟他废话,满脸恹恹,拒接沟通似的,转开视线。
伸手把车窗重新降了下来,他对车外冻得开始哆哆嗦嗦给自己戴手套的小姑娘说:“别戴了,上车。”
苟安:“啊?”
贺津行:“去医院。”
语气不算好。
像是憋着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