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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立刻有被贺津行的“立字据”幽默到,那个言而无信的男人,还真敢理直气壮地不要脸。

「建议,」夜朗说,「找孩子的亲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

陆晚猛地咬住下唇。

夜朗目无波澜。

「贺然。」陆晚深呼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名字,「他去德国帮贺津行盯土地种植项目,那天我们喝醉了,他知道我和贺津行的婚约只会不了了之——」

夜朗心想,哦。

「哪怕是贺然,」他说,「应该也不能让贺津行喜当爹。」

虽然语气严肃且客观,但是话语中无法掩饰的戏谑,还是让陆晚畏惧地缩了缩肩膀,她抬起头,像是十分慌张听见这种语气的话,黑眸茫然又陌生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夜朗没有回避她仿佛受伤的目光,其实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小孩拿掉就好了搞那么多名堂……

但忍了忍,他觉得这个不关他的事。

她不想说,随便扯个“医生说我体质特殊拿掉后再也不能怀孕”也不过是浪费他多听一句废话的时间。

於是男人只是坦然地望着她,选择了直奔主题,「所以呢,你来找我的原因是?」

陆晚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泪水在苍白的脸上冲出一道水痕。

「贺津行说,他可以认下这个孩子,反正都是贺家的种……只要我来找你,说服你,把他要的东西交给他。」

……

别人不知道,夜朗心里清楚,贺津行今日频繁进出苟家,并不是要什么股权,也没有寻宝秘密,他在找的,是一段监控。

大概是苟安在牢狱里那股子淦天淦地早晚把自己玩死的劲儿提醒了这个人一些事——

贺津行开始地毯式的盲目查询那段时间苟家每一个角落、可以收录声音的监控录像。

他应该查到了当初他们谈话的那辆车,并且应该也知道,那辆宾利对应时间段内的车内监控记录仪器,已经被人取走。

不日前才换了新的。

现在那段监控记录仪器就在夜朗的家里放着。

里面的对话作为证据,完全足以翻案——

【你准备怎么对待她?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才可以哦?】

这句苟安无意间的补充询问,足够救她自己。

证明当年苟安对夜朗的指使意图,最多到指使故意伤害的程度,跟故意杀人搭不上边,是夜朗会错意。

夜朗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办公室与律师的对话。

「如果翻案成功,那么苟小姐的刑期将会立刻缩短,介於陆小姐当年的伤势很轻,团队给力的话,立刻出狱大概也不是问题……」

……

「但如果这段录音作为证据呈交翻案,那结果很有可能对您,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