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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四万多份的蝴蝶酥,你去不去领有什么关系,鬼才记得住你是谁。

所以积极响应的除了和陆晚玩的很好的两个人,剩下其余的人答得含糊又勉强。

“晚晚,让他们忙就好啦,太阳那么大你跟着遭什么罪,别人又不会领情。”

说话的正是坚决拒绝蝴蝶酥的其中一个人。

“怎么不领情,”那个外联部的干部一脸懵逼,“我们坐在这机械运动一上午了,多一个人帮忙都感激涕零好吗?”

“哎呀,那可不一定,你要不要看看有些人可是真的一点笑脸都没有!”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盯着不远处的某个背影,苟安面无表情地把一个蝴蝶酥塞进纸袋子,扔给了唐辛酒。

唐辛酒翻了翻白眼,把十几个蝴蝶酥拎起来,整齐的放到甜品台所在的队列里,一边干活一边说:“有些人,活没干几下,凑过来更像是来犯贱。”

陆晚的舍友气得想要冲过来——

好在这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一低头看见自家好友漂亮笑脸,很好脾气的笑着说:“没关系啦!不要理她!”

蹲在旁边帮忙装了几个袋子,陆晚抬起手挡了挡太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一直立在苟大小姐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的保镖先生。

她犹豫了下,站起来跑到夜朗面前,问他:“阿朗,昨天我发短信提醒你的遮阳帽,你带来了吗?”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早在她第一时间跑向夜朗时就竖起耳朵的苟安自然听见了——

她当然知道夜朗突然跟她提起遮阳帽是因为陆晚问他要,但还是蹙了下眉。

跟嫉妒无关。

她听见陆晚那种软软的声音和任何人说话都觉得很暴躁。

夜朗动了动,还记得工作时间还是不要和别人说话这件事。

但是陆晚仰着脑袋似乎在等他回答,犹豫了下,他还是没能拒绝她的等待,点点头:“带了。一会拿给你。”

“太好啦,别一会了,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拿吧,正好太阳那么大,我要晒死啦?”

哦。

活泼的声音并未带给保镖先生任何的触动,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脚边一个不起眼的红色纸袋,里面塞了一顶草帽。

陆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自己的遮阳帽,双眼一亮正想弯腰去拿——

就看着不远处坐小板凳上“辛勤工作”的苟大小姐直起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保镖先生。

夜朗熟悉她这个眼神,下意识背紧了紧。

果不其然,下一秒,在陆晚的手即将碰到草帽的事,苟安懒洋洋地说:“好巧,我也觉得好晒,夜朗,你把遮阳帽拿给我用一下。”

保镖先生无言的沉默中,陆晚僵硬住了伸向自己的帽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