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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你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

“非要这么举例吗?等再老一些,你八十岁,我七十二岁——大家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时,这个概念就会被模糊。”

她偶尔会出现伶牙俐齿的状态,贺津行发现还真有些哑口无言,目光闪烁了下,良久,也只是感慨了句:“安安是在不满被当做小孩,还是在强行安慰我?”

知道个屁。

苟安自己都说不上来,她在执着什么,唇瓣动了动,正欲再说什么,这时候不远处一阵骚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苟安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某张□□的桌边,那个之前跟贺然他们一直待在一起的高个子年轻人一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拦过大量的筹码——

大丰收过后,他歪着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了一声,钻石耳钉在赌场的灯光下璀璨异常,他用一根手指,勾过身边一个大叔的皮带扣,笑着说:“差点忘记了,皮带借我回去交差,我明天不想请客。”

被抓住的大叔可能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被同性要求解下皮带,瞬间露出个被雷劈的表情,然而定眼一看面前这张似笑非笑充满邪性的脸,又意识到这人他招惹不起。

大叔一头雾水地解下皮带。

“江家老么,江在野。”贺津行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好像江城现在的机车俱乐部和赛道培训他一家独大吧……今年应该也二十七了。”

苟安收回目光,望着男人欲言又止——

人家二十七了还在跟我们凑在一起玩借物游戏,您呢?

贺津行像是一瞬间读懂了她的目光,无语地说:“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身为今晚的祝词演讲人是一件很可怜的事。”

苟安:“……”

贺津行:“话说回来,你们玩游戏的时候也没考虑过邀请我吧?”

苟安:“……”

谁有那个胆子?

虽然确实也没人动过这个念头,大概。

苟安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心虚。

贺津行见她沉默,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说:“反而那些老头子邀请我来赌场玩两把的时候语气自然的不行,好像我天生就应该跟他们待在一起……不过我也没反抗,确实跟着一块来了。”

苟安:“然后呢?”

贺津行嗤笑:“然后我把你脖子上的项链钱赢回来了。”

停顿了下,补充,“翻了十倍。”

苟安听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意识到这项链果然是贺津行送的,跟贺家老爷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跳下酒水吧台的高脚凳,苟安表示时间差不多,她也该回宴会厅了。

贺津行没拦着她,笑吟吟地转头跟酒水吧小弟要了一杯威士忌。

……

苟安往赌场大门方向走了两步。

突然停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