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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更何况天降还是他童年记忆中的真·白月光。

她认。

她主动退出,以后就不用扯什么贺然为了陆晚和她闹掰,她也用不着因爱生恨,处处看陆晚不顺眼,给她使绊子,最后给自己送进监狱。

解除婚约显然对两人都好,临门一脚,他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死咬着不放了。

不应当。

按理说不应该烦死她这个死骗子了吗?

此时此刻除了他俩,没人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只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贺然,早解决早好,”苟安蹙眉提醒,“你不要拖延症。”

“怎么,你很着急?”

轻飘飘的发问,苟安感觉自己看见贺然的腮帮紧了紧,好像磨了下后槽牙。

仿佛不太高兴。

可能是错觉。

因为好友度稳如泰山。

必然是错觉。

他能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直到苟安转身,昂首挺胸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她听见有只肥猫摇着尾巴说——

【蕉蕉:他就是不高兴了。】

……

【蕉蕉:可是友好度没掉嗳,好奇怪,是不是系统坏掉了?】

……

苟安没把蠢猫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贺然他老人家眼瞧着就能恢复单身,虽未公开,但假以时日就能光明正大开始追求陆晚……

怕不是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她的自信一直持续到系篮球赛开始举行。

系里学生会体育部请来了校篮球队的人坐镇,顺便充场面,令人意外的是,身为学生会长兼篮球校队队长,日理万机的贺然还真赏脸出现了。

虽然从头到尾他只是叼着哨子站在场边插着腰懒洋洋地吹……

但不妨碍因为他的出现,系篮球赛的观赛率是往年的十倍。

看台上挤满了人,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用肩膀撞了下苟安的肩膀。

苟安转过头,旁边坐着的是唐辛酒,就之前的噩梦——啊不——是关於未来的预知梦里,哭着说不敢跟恶毒的她玩了,怕总有一天被她害死的那位。

现在唐辛酒还是她的好友,说实话这姑娘胆子确实小,上周无论是蕉蕉的死还是那一杯浇在学妹头上的红酒都吓坏了她……她没立刻转身拔腿就弹飞三米远已经是对苟安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