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琪脸一红,把他的手甩开,没好气的道:「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这才是劳动人民的手,你的手比我一个女的还白嫩,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儿,一看就是不事生产的资本家,剥削阶级,起开,我得洗碗!」
这丫头恼羞成怒了,卫晓峰嘴角弯了弯,从上面柜子拿出手套套在陈晓琪手上,直接下命令:「所以,从现在给我好好保养,快点洗,洗完了得出去。」「出去?」陈晓琪眼睛一亮:「呃,那你自己出去吧!」卫晓峰好笑的看着她,不置可否。
他这种反应,陈晓琪自动理解成同意,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就坐在厅的沙发上,陈晓琪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下里踅摸,一边踅摸一边在心里嘀咕:「真是资本家啊,这也太会享受了,就卫晓峰一个人住,比他们一家子住的地儿都大……」
挑高的楼中楼,处处流露出非同一般的质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贵族人家抠的就是细节,享受的是格调,只有暴发户才整的金碧辉煌,从上倒下通透落地玻璃门,连着外面欧式的露台,寒冬腊月里,露台上摆着几盆植株颇大的君子兰,开出橘色的花,莫一看上也是花团锦簇的,这么大株的君子兰得多少钱一颗啊!
大一的时候,陈晓琪在花店里打过短工,君子兰这种东西是名副其实的富贵花,一颗比这个小两倍的就要几百甚至上千,这几盆的价值?陈晓琪掰着手指算了算,不禁感叹:资本家真是奢侈,花这么多钱就为了养几盆花,不过,这沙发真舒服,又大又软……
陈晓琪身子一出溜,躺了下去,窗外冬阳正好落在身上暖暖的舒服,陈晓琪闭上眼。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过去,忽然感觉一道阴影遮住光线,眼睛没睁开,习惯性抬手想拨开,不想触到一张人脸……
陈晓琪激灵一下,睁开眼,果然,卫晓峰的脸距离自己仅在咫尺,忽然放大的五官,几乎贴在她脸上,即便如此近的距离,也挑不出半点瑕疵,这男人帅的招人恨。
陈晓琪被卫晓峰的男色所惑,一点没自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暧昧,基本上,陈晓琪同学什么时候都不会讲究形象,因此,即便在人家沙发上,也躺的四仰八叉的,头下面枕着个大抱枕,怀里还抱着一个。
而卫晓峰一只胳膊撑着沙发背,另一只胳膊按在地毯上,一只膝盖却正好杵在陈晓琪两腿当间儿,两人中间就隔着陈晓琪怀里死死抱着的大抱枕,松软的抱枕已经被卫晓峰压的瘪的不能再瘪,隔着抱枕,陈晓琪都能感觉到他浑身那股不容忽视的雄性张力。
陈晓琪脑中警铃大作:「卫,卫总……你,你想干什么?」「卫总?」卫晓峰重复了一句,声音很低却很重。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晓琪对这句话的理解非常透彻,因此,嘴角咧了咧,呵呵笑了两声:「呃!那个,卫……晓峰哥哥……」陈晓琪嘴里说出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萌萌那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喊一声哥哥,估摸男人浑身得麻酥酥的,她这声儿哥哥叫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晓峰。」陈晓峰却开口了:「陈晓琪,我叫卫晓峰,不是什么卫总,也不想当你哥哥,记住了?为了怕你又忘了,我有必要加深一下你的印象……」「啊!呜呜……」卫晓峰毫不气的啃了下去……
卫晓峰牵着不情不愿的陈晓琪,走进会馆的时候,几个哥们儿早就支好了牌局,小六儿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不怀好意的道:「我说这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影儿呢,刚头儿还寻思,别是被什么绝色的妞儿给绊住腿儿了,咱卫少腿脚一软,就来不了了,原来是晓琪。」
要说平常也没少被这几个逗着玩,可那时陈晓琪心里没鬼,今儿刚被卫晓峰收拾一顿才出来,脸上还有点磨不开呢,撑不住小脸儿红了红……
陈晓琪忽然发现,卫晓峰这男人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就为她叫了几声卫总,差点……「琢磨什么呢,嗯?」卫晓峰低头在她耳朵根儿上问……
「喂!喂!差不离得了,赶紧上桌,再磨叽天儿都黑了。」卫晓峰笑了笑,拥着陈晓琪,把她按在牌桌上,自己拉过把椅子做她身边:「今儿我家琪琪玩,我给她看着牌。」
陈晓琪白了他一眼:「我不会玩麻将。」卫晓峰凑到她耳边用颇诱惑的语气道:「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给你。」
陈晓琪的目光落在桌上红通通的百元大钞上,眼睛嗖亮了一下,还特小家子气的找补了一句:「赢了真的都给我?」卫晓峰目光闪了闪:「对,都给你。」边上小六几个都用一种近似怜悯的目光看着陈晓琪,这都多长日子了,这丫头还没弄明白,卫晓峰的便宜能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