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头一次觉得,自己想拿下羁哥哥这件事,完全不像她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古板保守的羁哥哥,简直就像从汉墓里挖出的老古董。
萌萌气哼哼的坐起来,小心,下床,穿鞋,拿着手机出了门,站在院子边上,拨了羁哥哥的电话,意料之中,那边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对於羁哥哥去哪里演习,她根本没问,这是军事秘密,她问了也没用,这就是军人。
「萌萌……」身后传来柴子轩的声音,萌萌回头,柴子轩穿着T恤,短裤站在她身后不远,月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有种非同寻常的英俊,这样简单的穿着在他身上,依旧相当出色,萌萌颇欣赏的望着他。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胸前,山风鼓起她肥大的T恤,显出她窍瘦的腰身,楚楚彷佛不盈一握,小小脸庞,晶莹剔透的肌肤,那双璀璨明眸,让这个虚幻的夜晚,顿时真实起来,这是柴子轩的感觉。
萌萌眨了眨眼:「师兄也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她伸手指了指院后的峭壁,那边伸出一块偌大的青石,彷佛一个天然的石桌。
柴子轩点头,目光闪了闪,说了声等会儿,进去提了一个小坛子出来,挑眉道:「这样的月色,不对月小酌一番,彷佛对不起自己。」
萌萌不禁轻笑出声,头一次发现,柴子轩真挺可爱,俊美,理智,却又洒脱不羁,这样的男生的确不多见 ,跟这样的男生在一起,轻松而愉悦。
两人爬上了山壁,盘腿坐在石头上,柴子轩把一起捎上来的两个小碗放下,倒了两碗酒,酒是晓琪的父亲采了山里的野果子和着山泉水酿的,有点酸涩,却也有种别样清冽,萌萌很喜欢,至少比那些天价红酒,萌萌喝的入口。
她小口小口啜饮的姿态,把柴子轩迷的不善,萌萌良好的家教,从她一举一动上表现出来,相当明显,就像他家老爹说过的,所谓贵族,并不是用钱来衡量,也并非三朝五夕就能养成的,那是一种积累的沉淀,渗进骨子里的气质。
看着萌萌喝酒,柴子轩不自觉就想起了他家老爷子这句话,萌萌身上就有这种气质,自然而然与生俱来。
萌萌放下碗歪头看着他调侃:「师兄,难得把酒赏月,你傻看着我,可大煞风景了。」柴子轩俊脸有些红,抬头看了看道:「萌萌你怎么想到学新闻了,以你音乐上的造诣,学音乐的话肯定能大放异彩。」
萌萌笑了,这话她貌似听过很多次:「音乐只是我的兴趣,其实,当初我想上军校的……」柴子轩暗暗点头,这个他真信,萌萌身上有一种属於军人的飒爽果敢,很迷人。
平时的萌萌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这种距离感并不明显,却想隔阂一样搁在他们之间,令柴子轩想接近常常力不从心,今夜的萌萌却不同,或者因为这月色晕染,那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彷佛消失了,他们挨的这样近,近到柴子轩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彷佛不知名的花香,杂糅在清冽的酒香里沁人心脾。
两人后来说了什么,柴子轩都不怎么记得了,但,柴子轩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夜,这夜属於萌萌的清冽味道及他缭乱的心跳。
可是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萌萌已经走了,陈晓琪说,半夜萌萌接了个电话,天一亮就走了,说是家里出了点事,要赶过去。
柴子轩急道:「怎么没跟我说,我送她回去,这一路,她一个女孩子……」陈晓琪笑道:「师兄放心吧!萌萌说她父亲就在川陕地区驻防,从这里过去不费事,而且有人来接的。」
陈晓琪没说的是,半夜萌萌接到电话,那张小脸儿急的都快哭了,那样子陈晓琪看了都心疼的不行,啥时见萌萌这样过,虽然长了张美人的脸,可萌萌从来没软弱过,昨天晚上就跟天塌下来一样,不是陈晓琪死命拦着她,她当时就要走。
陈晓琪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模糊听到,好像是萌萌的哥哥受伤了,挺严重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陈晓琪忽然想起来,萌萌填的家庭资料里貌似只有个亲弟弟,没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