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孤现要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也维有你才让孤真心实意的相信,寒月已经不在了,这世上再没有寒月,只剩下你了。”
裴洛安眼底的深情以前是柳景玉最渴望的,现在却觉得沉重的压着她过气来。
“殿下……”
“景玉,你放心,这件事情孤就跟父皇解释一下,其他人……孤不会明着说的,不过到时候母后可能问起,你先委屈一下,母后就算斥责你,孤也会护着你,绝对不让母后因此而责罚你的。”
裴洛安保证道。
柳景玉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殿下……皇后娘娘会……会如何斥责臣妾?”
裴洛安一把拉住她,扶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温声安抚:“母后那里孤会事先通好气的,外面现在传言孤被季悠然迷惑,若是有你出面,也可以还孤一个清名。”
“殿下……真的要如何吗?”
“景玉此事是孤对不住你,孤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自此之后,孤会把你放在心上,再没有旁人,只有你。”裴洛安目光凝着柳景玉,低缓的道。
“便依殿下所言。”柳景玉无力的道,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她现在还能如何,还应当如何,“殿下,若将来我……”
“景玉不管将来你如何,你都是孤放在心上的人,以后的一切有孤的就有你的。”裴洛安深情凝望。
“如果……如果将来我……我一时没有生下子嗣……”
“你放心,孤将来的一切,都只能是你和孤的孩子的,只能如此,就算你生的晚,孤也不急。”裴洛安许下了他此时“最真挚”的话。
不管生的多晚,只能是柳景玉生的。
“多谢殿下。”柳景玉放开裴洛安的手,深深一礼……
事已至此,这是她能争到的最大的利益好处,总比什么都没争的好……
皇后娘娘的传旨来的很快,几乎就在裴洛安才出院子去外院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宫里的宣召已经到了,柳景玉跟着宣召的内侍进了宫。
椒房殿里,柳景玉低头跪着。
“你是太子的正妃,更应当大度、得体,切不能疏忽慢待,季悠然为人犯嫉妒,心性也不佳,太子之前也跟你说起过,你却无视这些事情,一味的罚责,不思查清解决问题,为正妃者,岂可如此应事?”
皇后娘娘瞪着柳景玉,缓声道。
旁边在着的三位妃子虽然什么话也没说,甚至不敢特意去看柳景玉,却还是让柳景玉觉得浓浓的羞耻。
眼泪在眼珠子里打了转,柳景玉低头认错:“是……是臣媳的疏忽……殿下的确对臣媳说起季庶妃的品性,让臣媳多注意多担待,臣媳一时间疏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你堂堂太子妃,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想不到,现在闹出事情来,一个疏忽就把所有的事情闹到这种程度。”皇后娘娘不客气的道,“这种后院之事,原本太子是托付於你的,可你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子,现在让人这么非议太子,你……你真是……”
皇后指着柳景玉,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谓的非议,外面说的都是裴洛安为女色所惑,连自己的正式太子妃的庚帖被换了都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一问三不知。
太子为女色误国!
这是季悠然的事情引发的最直接的想法,不管季悠然死没有死,事情发生在东宫,发生在太子的身边,而太子一无所知,代表的也是无能。
但如果这事太子早知道,甚至还早早的叮嘱了柳景玉,那就是她这位太子妃的事情了……
移花接木之术,太子用的不错。
更不错的是裴洛安特地进宫替柳景玉求情,跪倒在皇后娘娘面前,让皇后娘娘看在柳景玉才进东宫没多久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的疏忽,下一次一定不会了,并说这件事情是他的错,当时没说明白,可能柳景玉误会了……
千言万语一句话,太子为人仁厚,愿意担下所有的错,但其实事情全是柳景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