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重复道。
“衙门里的人还说,韩小姐告二公子,为了和这位许小姐一起,一边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一边还把责任都推到韩小姐的身上,还有二公子时不时的派人去韩府暗示韩小姐,说韩小姐命格不好,韩小姐为此一病不起,前几天还吐了血,如果不是求了宫中的太医看过,怕是真的要活不过来了。”
下人又道。
这些所有的事,太夫人都是不知情的,这时候听闻,只觉得眼前发黑,手按在桌角上一软。
身边的婆子反应极快的扶了她一把,这才使她免於摔倒。
“那位……那位姓许的小姐是谁?”好半响太夫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问道。
“听说是跟封阳伯府有关,奴才方才见到二老爷身边的人了,说这会封阳伯也已经来了,还有韩府的老爷,京兆尹的意思,是大家坐下来谈谈,这件事情韩小姐说是谋害性命,但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下人也怕太夫人真出事,急忙解释道。
太夫人胸口发闷,用力的按了按,许久才又问道:“这位许小姐和明诚两个早有关系?不但一心要谋算毁了之前的亲事,而且还想把韩小姐气死过去,所以……这才是韩小姐的谋害性命之说?”
“应当是这个理,具体的奴才也说不清楚,要等二老爷回府之后才能明白。”下人看太夫人情形不好,回答的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见问不出多少,太夫人又按了按胸口,然后挥了挥手,下人退了出去。
“太夫人,您别急,这事可能是一个误会,二公子那么良善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太夫人,这事应当是误传的,就算二公子有心退亲,也不可能要人性命,把韩小姐逼死,对二公子也没好处的。”……
身边的几个婆子,七嘴八舌的劝道。
太夫人却是头痛欲裂,只觉得全身都酸疼,胸口发闷,竟是坐也坐不住了,稍稍撑了一会之后,身子往后一靠,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子里很安静,似乎屋内没有一个人。
“水”太夫人喃喃自语,似醒非醒。
“祖母,您喝水。”头被人托了起来,耳边熟悉柔和的声音,让太夫人的眉头稍解,有茶杯送过来,太夫人张口,稍稍喝了几口。
温热的茶水入肚,心口上的焦燥稍减,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曲莫影那张娇媚清丽的脸,鼻子莫名的一酸,伸出颤微微的手,一把拉住曲莫影的手腕:“王妃……”
“祖母,您还舒服吗?有没有事?”曲莫影关切的道。
雨秀从她的手中把茶杯取走,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我没什么事情,你……你怎么来了?”太夫人更清醒了一些,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是自己的内屋。
曲莫影扶着太夫人稍稍再坐起一些,又伸手替她拿了一个垫子,让她可以靠的更舒服一些,这才笑答道:“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祖母了,原本就想过来看看祖母。”
“你……知道那件事了吗?”太夫人气恼的道。
“祖母,这件事情自有父亲处理,您岁数大了,切不可受惊。”曲莫影安抚太夫人道。
“可是……可……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当初你的事情……我……我已经觉得是过份了,可现在……韩府……他怎么会这么对韩府。”太夫人的眼泪落了下来,对曲明诚心灰意冷。
当初曲莫影的事情,许离鹏和於清梦在一处,那时候太夫人觉得许离鹏人品不好,不是良配,就准了曲莫影的意思,退了这门亲事。
而今这事反过来了,过错的却是自家一方,而自己的孙子不但成了自己最看不上的那种人,而且还做的更过份,居然还要谋了韩小姐的性命,这件事情既然闹到衙门里,还让京兆尹接下了这案子,可见这件事情是真的。
太夫人自诩一生为善,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是这么一个人,这让她难以承受。
“王妃,你说……之前让你去请钦天监的事情,是不是也有意外?”太夫人拉着曲莫影的手,定了定神,问道。
一件起疑,件件疑,太夫人立时就想到了这么一茬。
“祖母……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让人起疑,我之前没让人直接回您话,就是要查此事……这事……说起来有一些小的疑点……”曲莫影知道太夫人这时候心切,先安抚了太夫人几句后,看了看太夫人的脸色,才敢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