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只是嫁妆的事情了,海花听了这些传言也慌了,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急忙过来禀报自家小姐。
“是谁……在背后故意挑事?”刘蓝欣咬着后槽牙道,她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不小心的传言。
裴玉晟已经压制过,但是没压下来,必然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是谁跟自己过不去,或者说跟景王府过不去?
第一怀疑的就是太子府,太子妃柳景玉还是太子?
不管是哪一位,刘蓝欣都觉得很有可能……
“让人去查,到底是谁在后面挑事?”刘蓝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的怒意,自打进京,她觉得就从来没有顺利过,这京城就象是和她相逆的似的。
“要不要禀报景王殿下?”海花冲疑的问道。
“不报,我们自己查。”刘蓝欣恼道,裴玉晟如果是个有用的,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她当初怎么也不会嫁给裴玉晟。
“小姐,奴婢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向景王殿下禀报的好,您现在这里,能用的人不多,之前京城的人手还算多,但接二连三的出事,您手里可用的人少了许多。”海花劝道。
“这一次不是也来了许多人手吗?”刘蓝欣不悦的反问道,送嫁妆的事情,是由曲明诚主导的,但也因此带了一批人过来,这批人名正言顺的进了京城。
“这一次的人手都是明面上的,大将军那边的意思,非万不得已,您最好别用。”海花生怕她又要用到这些人手,急忙阻止道,现在的京城和以前的京城不出,这阵子连连出事,大将军放在这里的暗手少了许多。
这一些也是借着送嫁妆,名正言顺的带一部分人过来。
带来之后,慢慢的隐没於人群中,这以后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眼下,却是太显眼了,并不是动用这种人手的时候。
“我又不是用很多,而且就是让他们打听打听消息,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要他们何用。”刘蓝欣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实在太多,心头一口气一直压着,这会心情正不好,听海青的话觉得有些不入耳。
见刘蓝欣现在这个样子,海花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自家小姐可能都听不进,不得不抬了另一个主子出来:“小姐,您就算听不进奴婢的话,贞小姐的话应当听得进去的吧?这也是贞小姐那边的意思。”
往日一说贞小姐的意思,自家小姐不管如何都能听得进去。
海花却是想错了,这要是以往的刘蓝欣,自然是听得进的,但是进了京后的刘蓝欣,处处谋算都失了事,最后基本上都能让她自己惹上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情,就算刘蓝欣知道这个理,心里的闷气也压不下去。
只想着做一些什么,扬眉吐气的道。
“姐姐也管得太宽了点吧!”刘蓝欣没好气的道。
“贞小姐也 是为了您好。”海花被她这么一怒,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陪着笑脸劝道。
“为我好?好什么?她一个……这样的女人,一直呆在我们府上,也不走,也不离开,真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莫不是真的对她有意?”刘蓝欣的话冲口而出,以前她是不信的,现在却莫名的烦燥,觉得可能这些传言也是真的。
“小姐……您……您怎么这么说贞小姐?”海花急道。
“怎么,难不成我还不能说她了?如果不是我们府上,她哪里还有性命在,怎么,在府里莫不是她才是你们的主子?”刘蓝欣正烦燥间,海花的话让她越发的不喜,冷冷的撇了一眼海花,问道。
这话的语气重的很,海花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着含泪道:“小姐,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是以小姐为主,又怎么会是贞小姐的人呢?奴婢只是怕贞小姐不高兴,到时候,就算是……大将军也可能会帮着贞小姐。”
以往在辅国将军府上,贞小姐向来是个知礼守礼的,说的话也极有道理,不但小姐会听,连大将军也会点头同意,海花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
“父亲……莫不……真的看中她?”刘蓝欣冷笑道,这会她想什么都会往不好的方向过去,包括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的这位干姐姐。
这位“干姐姐”到边境也已经有数年,之后一直住在府里,说是刘府的一个远房的侄女, 因为父母双亡,才住进了府里,行为举止之间很是得体,也得了父亲的赏识,并且教养比她小了几岁的刘蓝欣。
这几年下来,刘蓝欣对这位表姐也很信服,一心一意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
府里之前虽然也有流言传到她的耳中,但她也很不以为是,觉得都是假的,这位表姐冰清玉洁的很,和父亲两个也守礼守规矩,从来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女人,打了几个说闲话的婆子之后,府里的流言也没了。
但这会,莫名的居然想起这些话。
父亲对贞表姐也未免太过於看重了吧!她才是父亲唯一的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