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斥责了刘蓝欣,话并不婉转,这里面的意思就更不好听了。
说她只是一位将军之女,却不尊老,斥责她不知礼数,若季太夫人真的因为她出了事情,必然会重责。
又说如果不是念着她马上就要嫁给景王,又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亲事必然做罢,皇家女子,最是讲究礼数,她一位未出阁的小姐,就敢逼迫先太子妃的祖母,拿出先太子妃的嫁妆单子,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脸。
就算是皇后娘娘看到季太夫人,也得赐座尊敬,怎么她一个还没有嫁入皇家的未出阁的小姐,就敢闹出这样的事情……
内侍借着皇后娘娘的斥责,劈头盖脸的把刘蓝欣骂了一通,只骂的刘蓝欣又羞又恼,差点咬碎了牙齿。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
皇后娘娘的人才走,何贵妃也派了人过来,没有象皇后娘娘那么明明白白的斥责,但同样份量不轻,必竟何贵妃是景王的生母。
何贵妃派来的嬷嬷传达了何贵妃的意思,这一段时间刘蓝欣哪里也不用去,就好好的等在府里,并且表示如果刘蓝欣这位正妃不合适,何贵妃那里还有大把的世家小姐准备进景王府。
何贵妃派人的人斥责的话说的不激烈,但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刘蓝欣更慌,把何贵妃的人送走之后,刘蓝欣的脸色阴沉沉的,自打进京,她就没这么憋屈过。
“来人,把这个贱丫头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刘蓝欣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海青道。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海青慌了,急忙大哭着求饶。
“饶命,饶了你,谁饶得了我?”刘蓝欣冷笑道,一挥手过来两个粗使的婆子,拉着海青就往下走。
也没再另外挑地方,就在院门外,摆一张桌子就打。
海青不同於一般的丫环,是有身手的,但就算如此,也被打掉了半条命,最后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看着生死不知。
“来人,把这个贱丫头送到凌安伯府,给季太夫人陪罪。”刘蓝欣吩咐道。
“小姐,方才贵妃娘娘让您不要再出去了,这个时候一心一意的等着大婚就是。”跟在刘蓝欣身边的一个婆子劝道。
“不行,我必然要去问问清楚,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在我身上,当时去的不是英王妃吗?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我就只是派了一个丫环罢了,难不成一个丫环还比英王妃的份量更重?”刘蓝欣咬了咬牙道。
“小姐,您这个时候过去……总是不太好。”婆子继续劝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让人给欺了,就算这里是京城,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刘蓝欣最近总是被连累,这口恶气憋了许久了,在边境的时候,大家都巴结着她,什么时候会让她这么难堪,愤怒。
“小姐……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有斥责下来,您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再出去了。”另一个婆子转了出来,拉了拉刘蓝欣的衣袖,劝道。
看得出这个婆子比先前的这个婆子强硬了许多。
“嬷嬷,你看这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我,我只是借一份嫁妆单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么一幅样子了。”刘蓝欣气的眼眶都红了。
“小姐,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您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会坏了将军的大事的!”婆子安抚她道。
“可我忍不下这口气。”刘蓝欣梗着脖子道,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丢脸过。
不用说,这会应当是满城都是流言,说的都是她了。
“小姐,不能忍也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您也知道这个时候更加不能轻举枉动的。”婆子继续劝道,伸手从海花的手中接过一盏茶,放置在刘蓝欣的面前,苦口婆心的道,“小姐,您现在是不能再出事情了。”
“就算再出事情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我如何不成?父亲镇守在边境,总不能对我一个功臣之女如何吧!”刘蓝欣没好气的道,脚用力的在地上蹬了两下,越想越生气,眼睛中几乎冒火。
“小姐,这话不能这么说,进京之前将军跟您说的话,您忘记了吗?”嬷嬷劝道。
刘蓝欣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是势必要嫁入皇家的,不是太子就是景王,这样才可以保证生下的皇家血脉更正统。
可原本她看上的分明不是他们,如果自己嫁的是英王,这时候谁敢欺了自己去,刘蓝欣气的眼睛都红了……
“来人,把这个丫环扔到凌安伯府去,这事是海青惹的,就让她自己去陪罪。”刘蓝欣终於冷静了下来,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