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客气了!”他说的大方,虽然惊艳但看起来只是稍稍的迷惑了一下,必竟冲击太大,曲莫影回答的也极自然,落落大方。
裴元浚伸拉着曲莫影坐下。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闹成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了象什么话!”才坐下裴元浚就懒洋洋的问道,“皇上若是知道了这种事情,还闹成这个样子,必然会斥责太子的。”
“是府上侧妃不懂事,闹出这样的事情,还望王叔海涵。”裴洛安不得不低头。
季悠然在他身后,心头也是一慌,脸色蓦的变白,这种事情让宫里知道,她必然又是一顿斥责,皇后娘娘越发的不待见她了。
当然,她也听说皇后娘娘现在不待见柳景玉了,这也让她心头稍安。
“本王海不海涵都是小事,就怕皇上听了不喜。”裴元浚轻渺的道,笑意落在脸上,却不达眼底,“知道皇上那里怎么说了吗?”
“孤会自己向父皇请责的。”裴洛安不得不低头,原本他还想求裴元浚帮他隐瞒一下的,现在知道没这个可能,急忙换了一种说法。
心里暗恨不已,他一个堂堂的太子,暗示裴元浚给自己遮掩一下,居然被拒绝了,对裴元浚更添心里的恨意。
父皇会如何,想都想得到,又是一顿斥责。
想到这里恼起了季悠然,那一日自己说的清楚,难不成季悠然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太子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只是府上的侧妃也实在是过份了一些,不过是一个意外,就把人的腿打断。”裴元浚仿佛没发现裴洛安的隐忍,继续以教训的口吻道。
那个伙计的腿别人都以为是季悠然所为,裴元浚却不会弄错。
“是,都是孤的不是,孤回去一定斥责与她。”裴洛安憋屈不已的再次低头,这事他得认下。
“太子既便对先太子妃再深情不喻,但是佳人已逝,都已经过去了,太子马上就要迎娶新的太子妃,总不能让新的太子妃过於的落人口舌吧!太子要怜惜眼前人,过往的终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是跟先太子妃有关系的人,也可以放下了。”
裴元浚的这话不再是训斥,象是在低低的感叹,在劝说裴洛安。
季悠然听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柳景玉则一副伤感欲泣的样子。
曲莫影头低下,唇角微微一勾,她倒是很欣赏眼下的这种情景。
“是,王叔,是孤……的错。”裴洛安道歉,头低下,眼底恨毒,对上裴元浚,他似乎一直在被压着打似的,明明他是太子,凭什么他是太子却被裴元浚压制住,所缺的除了皇上的宠信,就是兵权。
他要兵权!
他一定要兵权!
有了兵权,他这个太子才有底气,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裴元浚,才可以在父亲不豫的时候,也不用慌乱……
“那些必竟是太子的家事,本王也管不得,说不得,只是这次人太多,又在市井之中,影响太不好,有些事情也是好说不好听的,方才本王还听得楼下有人说,当初先太子妃的事情,还可能跟季侧妃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裴元浚继续道,极为优雅的挥了挥手,“算了,都是本王道听途说,也当不得真,那个时候必竟都说季侧妃是为了照顾太子妃才进的东宫。”
一句话,季悠然瑟瑟发抖。
裴洛安用手拉住自己的衣袖,把自己的衣袖拉的绷直,好半响才又露出一丝笑脸,把手从袖口上放下来,然后顺手拍了两下:“王叔说的是,这些话虽然不是真的,但总是好说不好听。”
他方才只顾着问事情发生的具体过程,却没想到还延伸出这么多的传言,这些传言每一个都让他心惊胆战,是他心底最不能说的秘密。
季悠然到底惹出大的事端了。
这会他一刻也坐不下,又强压着性子跟裴元浚寒暄了两句之后,然后才带着柳景玉和季悠然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在他们身边,曲莫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怯生生的跟在季悠然身后的斜风,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底却一片嗜血冷意,季悠然看着可怜,但其行一直恶毒的令人发指,而今不过是一些小的报应罢了。
今天的事情季悠然必得不了好,既然要禀报到宫里,裴洛安总得做出一番姿态。
季悠然可不是那种认命的人……
眼底的嗜血变成阴沉沉的笑意,含在唇角处……
一进包间的门,门关上,裴洛安就蓦的转过身,一看他的反应季悠然速度 极快的“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哀声道:“太子殿下,妾身也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妾身冤枉啊!”
方才在对面的时候,季悠然就觉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