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救救我,母亲,我……我是您的娇儿啊!”柳夫人齐谢娇哭倒在齐国公太夫人的面前,伸手扶在她膝盖上,“我……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於氏自己恶毒,临死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还来害我,母亲救我!”
齐太夫人双手颤抖,两眼含泪的盯着齐谢娇:“你……你说这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母亲,我当时是看中了柳郎,听闻 别人也跟他要议亲,这才求了父亲,但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小越氏,我……我怎么会害她,我……我跟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去害她!”
齐谢娇哭着喊冤不已。
“你……你真的跟她没有冤仇,会不会觉得她碍了你的眼……你……”齐太夫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金,眼泪再忍不住,一颗颗的落下来,泣不成声。
“母亲,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齐谢娇伸手发誓。
见女儿发下这等毒誓,太夫人心疼坏了,急伸手来捂她的嘴,一边斥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你怎么说……”
“母亲,我的确有些不喜曲二夫人,有些在意她当初差一点跟柳郎订定的事情,但也只是此而已,母亲当时让我照应她一下,我也是去做的,只是在人后的时候,做不到亲热,就特意的避开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啊!”
齐谢娇哭道:“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要害齐国公府,要害景玉,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如果真的能明白这冤屈,我宁愿 以死谢罪,以偿越氏之死。”
话说的这到里,齐谢娇哭的泣不成声。
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奴婢见过老国公爷!”
“见过老国公爷!”
那是守在门外的丫环、婆子,屋内的母女两个一起抬头,看到大门被重重的踢了开来,老国公爷怒冲冲的走了进来。
“父亲!”齐谢娇眼睛一亮,扑了过去,比起有权势的老国公爷,太夫人势弱了许多。
还没等她过去,老国公爷怒匆匆的一脚过来,正正的踢到了齐谢娇的身上,齐谢娇被踢的倒摔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太夫人身边的桌角上,伸手一捂胸口,齐谢娇一口血吐了出来。
“国公爷,你干什么,你要踢死娇儿啊!”太夫人惊叫着站了起来,伸手去扶齐谢娇,一边大声的哭道。
“这个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让她活着干什么,踢死了最好!”老国公爷怒瞪着齐谢娇,眼中的怒火灼灼。
“父亲……父亲,我是娇儿啊,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齐谢娇抬起泪眼,顾不得抹去唇角又溢出的血水,看着老国公爷,“父亲,我真的什么也做过……如果父亲这么武断,我愿意这会就给您一个交待,撞死在这里,还了父亲的性命!”
她说的很坚硬,眼泪却是一串串的往下掉,目光看着齐国公,眼中有绝望和期待,仿佛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似的,唯有眼前的老国公爷,才是她唯一的希望似的,也是她唯一的乞求。
她自小就得老国公爷的宠爱,比起一般的小姐更是懂事几分,从小就琴棋书画,向来最让老国公爷骄傲,比起两个儿子,老国公爷在她身上倾注了更多的疼爱。
原本娇娇滴滴的女儿,就比儿子更合心一些。
儿子是要将来继承家业的,女儿是可以疼宠的,更何况,一个人还得了两人份的宠爱,自然更不比其他人。
没见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看到她现在如此凄惨的样子,却又偏偏对自己满心期盼,老国公爷既便有一肚子的怒意,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发作,双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拳头。
“父亲,也觉得是我害了小越氏吗?”见老国公爷没说话,齐谢娇眼中的期盼淡了下来,又抹了抹唇角,唇角的笑容沾染了血迹,踉跄着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既如此,父亲,就当没生过女儿,若有来生,女儿再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只希望父亲以后也能明白,女儿是被他人陷害的,那於氏背后有人,否则怎么会……这么久之后又牵扯出女儿。”
她惨然一笑,眼睛一闭,就要往一边的柱子撞过去。
太夫人就站在她身边,一看不好,急忙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真想不开,这么多年,女儿还从来没有这么心灰意冷过的。
“你到底来干什么?你真的要逼死她吗?就算她死了,越氏也活不过来,两个……两个都是女儿,你……你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逼死我不成!”太夫人一边哭一边用手推着老国公爷,哭的泣不成声,她现在也是六神无主。
虽然她也怀疑齐谢娇,但并不愿意齐谢娇就这么死了,亲生的女儿已经没了 ,这个养女难道也要死吗?
况且女儿有一句说的对,如果真的有事,当初审的时候就应当已经说了出来,又何须等到现在?
於氏身后的确有人,是谁这么容不下自己的女儿,或者说是有人要对付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