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按您的吩咐,只说是奴婢自己的意思,具体时间还得问问主子。”雨冬禀报道,眼睛转了转,“奴婢看那个小厮的样子,应当不知道越金阁的东家已经换成是您了,不过,他似乎也跟奴婢同样的意思,要晾您一下。”
雨冬多精明,一看小厮的样子,就知道是特意来找自己的,但又是特意的来拖延时间的,这若是还在段夫人的手上,外面拖着,府里还有季太夫人和二房的压制,又只有一个还小的世子,不能独当一面,最后还真的很有可能,把这个店铺给抵出去。
最多那一边补偿她一些,算是了了这件事情。
“说多久回话?”曲莫影点点头。
“奴婢说隔个二天再过去,那个小厮让奴婢上门找他就是。”雨冬道,那边既然是顺了水,他就推了舟,看小厮离开的样子,应当是很满意的,并且一再的表明到赵府直接找他就是。
看这样子是觉得自己肯定会熬不了这么久的,又特意的叮嘱了自己一句,说自己想提前上门也是没关系的。
当然如果自己真的想上门,那么自然会拿乔一番,想让自己身后的主子更加着急,这种事,就看谁能忍得下来。
“你一会把这本佛经,去还给段夫人,让段夫人注意一下,若是有人找到凌安伯府,让她帮着拖延一下,待得实在拖不下去了,必要告之一声。”
曲莫影伸手拿起桌上的这样佛经,是之前雨冬给曲秋燕送过去的,当然是破了,现在被曲秋燕派人趾高气扬的送回来了,说她那里已经有了真正的太子妃以前用过的佛经,不需要自己这个借错的了。
对此,曲莫影只抱以微笑,很是不在意。
眼下这本佛经却是可以送回去了。
雨冬应了一声,拿了佛经,退了下去,曲莫影皱了皱眉头,她还是有些不懂,这里面有一些解释不通的。
凌安伯府纵然败落了,也不是外人敢打主意的,看这样子还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就算这里面有肖氏的事情,也不可能让肖氏这么简单的找到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人,这个更象是主动找到肖氏。
这个人,这件事情就颇有几分让人怀疑了。
这事很是解释不通。
一个北方来的巨贾,突然出现在京中,看这样子是要在京中立足,甚至有种不惜任何代价的意思,而裴元浚又去往了北疆,莫不是北疆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否则以裴元浚的身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往北疆!
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管的,想到之后便滑过了心头,必竟这些事情跟她太过於遥远了一些。
她眼下最重要的是齐国公府的贴子,这份莫名其妙的贴子里的,意思太多。
“母亲,您说外祖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办这个赏菊宴,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菊花,就只听说宫里有几盆,外祖父总不会去宫里借吧!”柳景玉坐在屋子里,手中的团扇摇了摇,柳眉轻皱。
她从齐国公府回来之后,就径直来见了母亲柳夫人齐氏。
柳夫人坐在她对面,她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一眼看过去,便会觉得她长的跟齐国公象,是齐国公的女儿,一双眼睛跟齐国公颇有几分相似,虽然不多,但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双相似的眼睛,跟齐国公府的大公子也有些象。
“要办赏菊宴?”柳夫人颇有几分惊讶的抬头看向柳景玉,就柳景玉的方向看过去,自家母亲是最温文的,也是是优雅,可父亲偏偏却对母亲一直冷淡,也就维系着表面上的情份罢了。
这是柳景玉最气愤不过的。
明明这么好的母亲,父亲凭什么对母亲不好,却一直念着曲莫影的生母,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而且一个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念着的。
自己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那个女人生的女儿不是的。
或者就算是是又如何,曲莫影不过是一个瞎子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教养的瞎子,只要想到这一点,柳景玉就气恨难消。
曲莫影的存在,就如同扎在她心上的一颗钉子,而且还是一棵又尖又利的钉子,扎的她心头难受。
她总觉得,因为曲莫影的存在,自己家的平静和表面上的幸福会被打破,很早的时候,她就意识道,不能留下曲莫影。
这个女人生的女儿原本就不应当存在。
“是的,也不知道外祖父是怎么想的,往日里他从来不管这种事情的,而且我还看到大表哥从外祖父的书房里拿了一本琴谱出来,真是奇怪!”柳景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