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惶恐。”
“父皇,儿臣惶恐之极!”裴洛安和裴玉晟都慌了,急忙道。
“你们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这种事情……这些事情……你们说说,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皇上怒道,心里极是失望,这两个儿子,都是他看中的,除了太子,他最看重的就是景王,可眼下看起来,却让他太失望了。
先是太子被人参,眼下看起来马上就要景王被人参了,看这样子,两个人都斗到明面上了,哪里还有半点兄友弟恭,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可不就是生生的打了皇家一巴掌。
“之前太子府的事情还没有闹完,眼下又有何府的事情,不管是谁的事情,也不管这事牵扯到谁,朕都会让人明查,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插手,若是让朕知道这事跟你们有关,绝不轻饶!”
皇上警告道。
“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太子和景王两个急忙应下,这个时候也没了争斗的心思,只想着如何过门,皇上动怒,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吃得住的。
“都下去吧!”皇上不耐烦的道。
裴洛安和裴玉晟两个都站了起来,小心的退到门口,然后才转身离开退出御书房。
待到了门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惹得父皇动怒,他们两个一时间也是心慌的很,这跟他们之前进宫来猜想的完全不同。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还偏得露出一丝笑意,好在皇家兄弟对於这种事情得心应手的很,私底下恨不得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亲亲热热的兄弟,裴洛安甚至还特意的关切的问道:“二弟,何府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孤帮忙?”
让裴洛安帮忙,恐怕整个何府都活不下去,景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多谢太子,应当不算大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算再有人污陷,这事也是假的。”
这事如果不是太子在背后谋划的,裴玉晟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必定是上次的事情,裴洛安报复自己。
“这件事情闹腾到现在,也不知道何三公子是不是真的干净!”裴洛安叹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这事蹊跷似的,落在裴玉晟耳中,几乎是浓浓的嘲讽,到了这种时候,裴洛安还在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只恨自己当初握在手中的证据不多,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否则那 一次太子不脱层皮绝对逃不了。
这两个兄弟表面上表现的很是亲密,内心里都恨不得扎死对方,忽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太子、景王可查清楚此事了?”
两个人一起回头,看到从里面悠然的跨出来的裴元浚,一时间更是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只不过是一位郡王,居然比他们更得父皇的欢心,这让他们怎么忍得下去。
可眼下,不忍也得忍,就冲裴元浚得父皇的信任,两个人就只能自认下风。
“王叔。”裴洛安先恭敬的开了言。
“王叔!”裴玉晟也微微一笑开口,神色中露出一丝忧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王回去就查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何府的事情,本王这里也绝对不会轻饶!”
“二弟说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裴洛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是最好,本王要出宫去西狱看看,皇上的意思,如果查问不出来,就动用西狱。”裴元浚狭长的眼眸锁住裴玉晟,“景王许久没去看看西狱的事情了,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想到西狱,裴玉晟的脸色微变,急忙摇手道:“最近有些忙,等过完这段时间再去看,这段时间有劳王叔了。”
说完向裴元浚行了一礼之后,匆匆离开出宫去了。
“王叔,孤也先行一步,还得去京兆尹处传话,让他禀公而办。”裴洛安道。
“恭送太子!”裴元浚说的客气,但却没半点动作,倒是裴洛安不得不答道:“王叔客气了!”
待得两个人都离开,裴元浚才负手往外走,脸色缓缓的冷了下来,眼神阴鸷,站在两边的小内侍,一个个低着头,仿佛泥塑木雕的一般,这位爷站在那里,连空气都是冷的,仿佛有煞气在他周围。
这种气势远远不是太子和景王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