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莫影一直好生生的活着,就说明母亲没有害过她,至於那些不成功的例子,曲秋燕相信於氏应当已经处理干净,这么多年了,当时的曲莫影还小,就不相信她那个时候就这么多的心眼。
“三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直白的问了,为什么夫人和你这么容不下我,太子妃灵前是这样,现在的话又是这样?之前还有假认我父母的事情,又给我从哪里找来的一对夫妻当父母?至於我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命大,不说其他事情,就回府之后的火起也没烧死我,可不就是命大吗?”
曲莫影冷声道,眸色透过眼纱,凉薄的落在曲秋燕的身上,曲秋燕这是忍不下去了,那很好,看那日景王行事,必也知道他这个时候无心哄曲秋燕,曲秋燕这几日的日子不好过,眼下这是看到自己过的好,心口的气再忍不住了。
很好!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让太夫人看清楚,曲秋燕从来没有对她怀有过善意,所有的一切都是粉饰出来的太平罢了。
那种虚假的亲情,曲秋燕既然动了手,就直接撕破吧!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曲秋燕一时只想到以前的事情,於氏不会落下痕迹,却没想过最近的事情,处处都是痕迹,咬了咬牙,眼眶红了起来,转过头看向太夫人,眼泪委屈的落了下来,“祖母,您看看她,她什么意思,是不是一直看不顺我母亲和我,枉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姐妹……”
“亲姐妹吗?那方才三姐二话不说,暗指应当出事的是我,三姐觉得二姐不应当出事,出事的应当是我?这所谓的姐妹情深,不知道三姐是对谁说的,至於当初那一场火,我差点死在那里,真的只是一个丫环的事情吗?”
曲莫影扬起头,眸光落在曲秋燕的脸上,不闪不避,直言相对。
没有半分委屈,只是这话说起来却被委屈更让人心寒,如果这事真的是曲秋燕做的,那曲秋燕的心狠可不比於氏差。
太夫人噎了一下,当初那事她虽然觉得都是於氏的错,但如果曲秋燕真的插手了呢?必竟那丫头可是曲秋燕的贴身丫环,而方才她也看出来曲秋燕对曲莫影敌意满满,对曲莫影真的有姐妹的情份?
见太夫人一直沉吟不语,脸色阴沉,曲秋燕心知不好,方才她一个没忍住没发难,然让祖母疑心,脚下一软,身子跪了下来:“祖母,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说的是现在的事情,二姐突然出事,我……我怎么能不担心,二姐出事的时候是跟四妹一起的。”
曲莫影冷冷的看着惶然的曲秋燕,“三姐,所以你就觉得宁可我出事,也不愿意二姐出事,这个时候最应当出事的就是我了?”
太夫人原本有些放松的脸色立时又紧绷了起来,曲莫影是她最心疼的孙女,又岂是曲彩月可以比拟的。
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燕丫头,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祖母,我真的只是担心二姐。”曲秋燕慌乱的解释道,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早知道自己会处於弱势,怎么着她方才也不会主动发难。
今天来的仓促,也没想到会对上曲莫影,一切都太意外了。
“三姐,你也别说是二姐的事情,你更担心的是景王殿下吧!”曲莫影毫不客气的道,“听闻三姐已经偷偷出府去找过数次了。”
猜想这几次曲秋燕偷偷出去,必然是为了见景王了。
“什么?”这事太夫人还真的不知道,乍听之下,目光严厉,之前曲秋燕和景王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看到,那也是没奈何之事,还可以解释正巧遇到,一方为主人一方是客人,遇到走了几步罢了。
但现在的这种情况算什么,景王要给的是曲彩月一个名份,跟曲秋燕有什么关系,纵然景王对曲秋燕之前有锺情的意思,眼下这样子也是不识体统。
“三丫头,你真的去找了景王了?”太夫人气狠了,不敢置信的问道,声音颤抖。
“祖母,我……我……”曲秋燕不敢说虚话,如果太夫人去查,必然是会查出来的,当日送她去的马车夫就是府上的。
“你……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太夫人气的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从来只有男方上门求女方嫁的,哪有这种没什么名份,就跑到对方的府上,而对方还和府里的姐妹这么一幅不清不楚的样子。
如果景王真的有心,自然会上门,而且也会很好的解决曲彩月的事情,必竟曲彩月只是一个庶女,可眼下曲秋燕送上门是怎么回事,这是打算把整个曲府的面子扔到景王的脚下,让他随便踩吗?
见太夫人气成这个样子,曲莫影急忙上前伸手给太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后背,让她缓一缓气,生怕她一个不好闭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