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可别再出什么纰漏了。”曲秋燕对这事不是很感兴趣,她来的目地就是催促於氏,现在目地已经达到,这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於氏自己去发挥,这样就算是出了事,也有於氏自己挡在前面。
说完,转身就走。
“燕儿,燕儿……”於氏见她要走,急道。
虽然曲秋燕的态度不好,但她许久没来了,於氏还是有些想她的,想留她再说一会话。
“母亲,府里的内务现在我在管着,我一会还得去问问大伯母一些内务上的事情,就不陪母亲了。”曲秋燕不耐烦的道。
“你哥哥怎么没来?”於氏无奈的道。
“哥哥一直在东府那边学习,父亲和祖母的意思,并不希望你多接触哥哥。”曲秋燕冷淡的道。
说完不再顾及於氏,转身离开。
待得出了门外,抬起眼看曲莫影浅月居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随既又皱起了眉头,一副担心於氏身体的样子,叫过廊下的两个丫环问了问於氏的身体,又叮嘱她们好好照顾於氏,这才离开。
“什么?香姨娘去了京兆尹处告状?”凌安伯府肖氏得到这个消息时,吓得脸色大变,手按在桌子上,差点就站了起来。
和她坐在一起商量对策的季永安连嘴唇都在哆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外面都是这么传的,说是我们府上的香姨娘去的。”禀报此事的是一位管事。
“不可能的,香姨娘去了曲侍郎府上,怎么可能却京兆尹府上。”肖氏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对管事的道,“你再去曲府看看,问问香姨娘在不在?”
派去曲府的下人还没有回来,肖氏实在是放心不下。
“二夫人,派往曲府的人回来了。”一个婆子在廊下禀报道。
“快,快让她进来。”肖氏大喜,连声道。
一个婆子匆匆的进来,她就是派往曲府,找曲志震告状的季府的下人,进来之后向肖氏禀报道:“夫人,曲府的四小姐说香姨娘走半道上,就要回来,这个时候应当回到府上了,您派人去查查看吧。”
半道上走了,说要回府?
肖氏脸色青了,而后又惨白一片,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个去京兆尹告状的除了香姨娘还会是谁?
“夫人,夫人!”见屋内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两位主子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神色诡异,婆子吓了一跳。
“没用的奴才。”肖氏拿起手边的茶杯,照着婆子身上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婆子没提防,被当胸砸了个正着,滚烫的茶水从胸口浸入,疼的她尖利的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倒退两步,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后是更尖利的疼叫声。
“把她拉下去。”肖氏正烦燥间,厉声道。
从门口过来两个婆子,立时架着这个惨叫着的婆子下去,一时间下人们个个战战兢兢起来,生怕无端被迁怒。
“都先下去。”季永安倒是恢复了一些神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丫环、婆子们一个个退了出去,站到了离门口十步之外的地方,垂头落肩安安静静的分两边站着。
屋内,季永安拿起桌上的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才进口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滚烫的茶水让他舌头、嘴唇差点都烫伤。
“现在怎么办?香姨娘居然去告状了,之前的那封信说的是大哥要立嗣子,香姨娘可能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如这样吧,就让元海当大哥的嗣子,把这件事情消融了就好。”季永安吐了两个口水,缓过那过烫乎劲之后,对一脸阴沉的肖氏道。
“不行!”肖氏面沉似水,恶狠狠的瞪着季永安,“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为你的庶子求这个爵位了,为了这个爵位,我和悠然做了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吗?眼下倒好,居然让个小崽子捡了便宜,这世上哪有这种事情。”
这小崽子对於肖氏可什么也不是,但对於季永安来说,至少也是他的儿子,虽然平时也不太看得上,但听肖氏这么一说,还是很不高兴的:“肖氏,你别忘记了,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这个嫡母怎么可以如此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