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玖侧躺在那里不动，眉眼略有些冷：「你又弄这些东西，为师不是让你最近几年要专心练功？无需干这些杂事？」

梵千世低垂了眉眼：「师父，您最近应是操劳过度，脸色不太好，这碧羹粥可以补益气血，徒儿弄这个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师父把这粥喝了，徒儿这就去练功。」

顾惜玖微抿了薄唇：「下不为例！」到底端起那碗粥慢慢喝了。

梵千世眼睛微亮，看她喝了才放心，忙忙练功去了。

顾惜玖却望着他的背影略略出神。

是她的错觉么？她这个徒儿对她的感情似乎不太对劲——

她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脸色不太好，但却不是能用食疗可以改变的，也或者说任何食物药品都无法阻止她的衰落……

天人五衰。

她现在虽然还是少女模样，但她心里明白，她已经开始出现天人五衰的一衰，她应该没有百年的寿命了。

她手指轻叩桌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第二日，梵千世又为她端来了一碗粥，这次是赤米粥，里面加了很多营养药草，做这一份粥，采集就要耗费半天，再加上特殊手法熬制，最少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梵千世兴冲冲给她端来，放在她的面前，顾惜玖正在书写什么，看了看那碗粥，再看看梵千世：「为师不是说了，下不为例？」

梵千世顿了一顿：「师父，这赤米是妖界的异宝，用它补气血一绝，师父喝了，身体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