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她最近神经紧绷。
「皇上以为你有孕在身,可你这没有,咱们犯了欺君之罪了!”
「......」暇玉才不信皇上会关心这种小事:「皇上怎么会问我?”
「太后告诉他的。我那日进宫遇到了太后,你也知道碰到老人家,除了孩子就没别的可聊。正好皇后娘娘怀了龙嗣,她老人家说,若都得男孩,咱们的孩子以后就进宫陪皇嫡长子读。”
「那,那就说我腹中的孩子不幸掉了。”
「怎么能掉?!你们一家子都是大夫!再说,东宫伴读!能从小和储君一起读,未来的路就容易走了。”
「皇后娘娘兴许怀的是小公主呢,而且我也没有......」
不等她说完,锦麟就去猴急的解她衣裳:「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但是咱们最好努力补一个孩子出来。”
暇玉懵了,这也能补?!
八十
暇玉最熟悉他这德性,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就不能等等,你一来就钻进这屋,还没跟其他人见礼,就算不待见他们,咱们大面上总要过的......呜......」锦麟低头封住她的嘴巴,直吻的两人唇都麻了,才放开她茫然的问:「嗯?你说什么,我没听到。」摆明是打算就地纵欲。暇玉只觉得不管他这傻乎乎的样子是不是装的,都有几分可爱,便一边解衣裳一边小声叮嘱他:「......那咱们小声点......」
「好的,好的,我帮你脱。」锦麟已做好在温柔乡里溺死的准备,却不想这时就听门外有丫鬟来叫:「穆大人,夫人,老太爷请你们过去呢。”
暇玉便忙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朝外道:「知道了,这就去。」而锦麟却捂住她的嘴巴,大声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说我累了正歇着,一会再过去,稍等片刻。」说完,就去啜妻子的嘴儿,小声笑道:「别理他们,这时候哪有心思管他们。”
她觉得不妥:「你倘若起兴了,哪是稍等片刻就能完事的,咱们还是等晚......」刚站起身,就又被丈夫扯住手腕给拽了回来,接着人就被他压在身下亲热。她拿他没办法,便双手绕在他脖子上,和他缠吻。
正在这渐入佳境的节骨眼上,就听门外奶声奶气的泽儿道:「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外太公在等你们呢——」听不到回答,他便又说了一遍。
於是床上行欢愉之事的锦麟听到儿子在外面,只得泄了气,垂头丧气的从她身上起来,恨道:「这都什么人?利用小孩子来叫门。」暇玉拽住他的衣裳坐起来,一边理发髻,一边无奈的苦笑:「大概觉得别人来喊也不起作用罢,先去见见大家也好,见完了就省心了。」她起身打开门,放了泽儿进来,对他笑道:「你爹正准备见你外太公呢,去,给他把靴子穿上。”
泽儿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父亲,蹬蹬蹬的跑过去,弯着腰把刚才锦麟蹬掉的靴子找出来摆正:「爹,穿靴子。”
锦麟摸着儿子发顶,高兴的赞道:「真是爹的乖儿子。”
毓泽受了夸奖,张着小嘴呵呵笑。他想起今早上的事,便道:「爹,我今天早上找了一个小耗子。”
锦麟蹬上靴子,故意逗他:「我儿子真厉害,能抓小猴子了。”
「不,不是,是小耗子!」毓泽十分认真的纠正,尤其还加重‘耗子’的发音。
「小猴子?”
毓泽急了,看向母亲寻求説明。暇玉忍俊不禁,道:「告诉你爹,是小老鼠。”
毓泽忙点头,呆头呆脑的道:「嗯,嗯,是小老鼠。”
「小老虎?」锦麟捉弄儿子上瘾了,一挑眉道:「了不起,了不起,能抓小老虎了。”
「是小老鼠,小老鼠!」急的毓泽直跺脚。
暇玉过去,揽过孩子,对锦麟道:「看你给孩子逗的,他气性大,随你。」锦麟自觉地闹够了,从暇玉怀里拽过儿子,训斥道:「别管是小耗子还是小老鼠,那是能碰的东西吗?再有下一次,屁股给你打开花。”
毓泽怎料到父亲也不支援自己的义举,十分神伤,嘟嘟小嘴,心有不甘的道:「是。”
锦麟一指门外:「行了,先出罢。」毓泽到底怕他爹,眼神一黯,垂着小手出去了。
等他走了,暇玉松了一口气,捧起桌上的帽子给他戴上,一边摆正一边说:「我还担心你一贯宠他,这件事不能训斥他呢。”
「这种事怎么能惯着他?!」锦麟打趣道:「我儿子抓老鼠岂不是屈才了,要抓也得抓老虎才像样!”
“……”
—
锦麟见吴再林仍旧老当益壮,鹤发童颜,红光满面,心说这老头真是成精了,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是问题。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人,见众人和在京师时并无二致,他对吴家这些人从来没当回事,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多想什么了。
吴再林自己做御医做的风生水起,没想到儿子孙子都不争气,相继走了背运,一个做不成御医,一个则在南京混日子。长子的问题好说,那是吴敬仁自己败坏门风,吃了官司。但这孙子澄玉被遣到南京,全然是眼前这个孙女婿的责任。
自打第一眼起,他就看不惯当时还是同知的穆锦麟,此人一身邪气,和吴家格格不入。正如此时,他一身姜黄色麒麟服,头上戴着无翅乌纱,腰间扣着鸾带,乃是百官见之色变的打扮。百官见到飞鱼服尚且可以绕着走,但是他们吴家想躲都躲不掉。
吴再林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在京师给皇帝做爪牙抓捕官吏,跑到南京做什么?
「锦......」想了想,还是没办法直呼其名,吴再林改口道:「穆大人,此行来南京,可是接暇玉母子回去的?”
锦麟道:「公务上有些事,需要在南京处理,想先在这里小住几日,待事情办完了,我便接暇玉和泽儿回去。这些日子,有劳大家照顾她们母子,穆某在此谢过。」说着,起身拱手连连朝人拱手致谢。
吴敬仁本就如坐针毡,听到女婿竟还要在家住上几日,不禁在心中泪流成河。待穆锦麟向他拱手时,他不自觉竟下意识的也站了起来回礼,好在妻子眼疾手快,拽了他一下,按回座位上。
吴再林又问了苏家的情况,锦麟告诉他,苏首辅全家都下来狱,虽然还没定罪,但下场绝不会好,美玉小姐的仇一定会报。众人听了称快,坐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便再没什么可聊的。毕竟锦衣卫和大夫差的太远,吴家对锦衣卫又囚了哪个大臣不在意,穆锦麟对吴家又研究出了什么新方子也不感兴趣。
硬着头皮干熬着,终於丫鬟来称饭菜准备好,可以开席了,才将众人从尴尬的气氛中给解救了。
暇玉看出锦麟的不自在,往外去吃饭时悄悄的说道:「唉,难为你了。”
锦麟笑:「不碍事,除了今日,反正以后不常见了。”
席间,璞玉因被锁在了柴房,除了他之外,吴家其他人都在,咋一眼看去人还真不少。吴澄玉和他媳妇闷头扒饭,偶尔和锦麟四目相对,便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继而将涣散的眼神投到别处去了。
锦麟在心中冷笑,量你小子也不敢再吭气。
这顿饭虽然丰盛却吃的压抑,归根究底是穆锦麟的存在让人心里不安。若论其中最不安的人,当属吴敬仁。他下午时,发现自己藏的那锭金子不见了。吃饭的时候,他便在心中猜测,是被谁给拿去了。开始他怀疑是赌钱不学好的璞玉,可转念一想,他那金子藏的隐秘,璞玉一个外人断不会发现。所以,最可疑的当属儿子澄玉。
可澄玉这孩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蔫巴巴的,但一肚子鬼主意,东西落到他手里,就别想问出究竟来了。这么一想,吴敬仁就更悲伤了,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吃饭。
锦麟不待见老岳父,他悲从心中来的模样,看的他不舒服。晚上一回房便道:「我明天还是搬走吧,省得你爹抑郁成疾。”
她知他就是嘴上说说,便笑着劝道:「我爹他不是因为你,是吴孟翔不见了,他难过。唉,过两天就好了,你看,我娘都装作没看到。你也别在乎了。”
此时天色已晚,又正是情暖意浓时,锦麟心思一动,就去拉她的手:「也对,我就在乎你......」正欲宽衣解带,抱着佳人同眠,就听到儿子在外敲门道:「爹,泽儿想骑高高。”
又来了。
「......」锦麟一咬牙,起身将门打开,摸着儿子的发顶道:「泽儿啊,爹得告诉你,骑高高会不长个子的,你要想生的跟你爹我一般高大,就不能能再任性了,懂吗?」毓泽当他爹说的都是真理,马上就信了:「那不骑了,不骑了。”
几句话将孩子打发了,锦麟反身将门插好,道:「这门就是着火也不开了!”
近几个月忙的不可开交,每日与拷打和血腥作伴,天天脑袋里被各种蛮烦事填满,没心思想情欲的事。但是现在看到娇滴滴明艳动人的妻子,过往被压抑下去的心思来了个彻底的反弹,将理智击的粉碎。扑到床前,急吼吼的脱掉她衣裳,让那雪白滑腻的丰盈,尽收眼底。他这许多日来忍的辛苦,竟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唾液。便伏在她身上,一手去揉那细腻饱满的软雪,一手探到下面顺着腿根向内抚摸。
她虽不是欲重的人,可他的情绪感染了她,让她也激动的微微颤抖,下面很自然的濡湿滑润了。她羞涩难当,装模作样的去推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看在锦麟眼中却被有一番风情,哪里还忍的住,分开她的腿,跻身进去,整根没入。
许久没有这样亲热过了,她被胀的有些痛,口中丝丝哈哈的抽气。锦麟正在亢奋的兴头上,可也注意到了妻子的表情,俯身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安慰。但他肚子里毕竟没几句正经的好话,说了几句后只剩下撩拨人的轻狂浪语,听的暇玉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自觉说的够多了,便拱在她胸前,大口大口吞咽着,吮吸着,而下身则尽量轻推慢送的进出她的身体。他纵然控制着力道,可也让许久未承欢的暇玉承受不起,她被他顶弄的连话都说不出,无意识的攀附上他的双臂,细白十指紧抓不放他坚实的肌肉,这小猫撒娇一般的撩拨更加刺激了锦麟,也忘了刚才的承诺,双手按住她的肩胛,下身与她紧紧贴合,在她吟哦不止的娇啼中,兴奋的不能自已。
「锦麟......痛......痛......」她恩啊恩啊呻吟,勉强告诉他。他抓过她的手腕,把她窍白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玉儿......我爱你......给我再生个孩子......」这个吻毫不温柔,带着他一贯的野蛮,却吻到了她心里。
如果他能一直待自己这样好,再跟他生个孩子,这样生活下去,自己真的心满意足了。
她忍着疼,尽力迎合他,任凭他索取,渐渐的快意占据了上风,便连痛楚也忘记了。行到欢畅时候,锦麟咬着她柔软可爱的耳垂问:「喜欢吗?”
若是回答喜欢,就变本加厉,若是不喜欢,就再接再厉。她最熟悉他这套,便忍着不吭气。
锦麟嘿嘿坏笑两声,心中就当她喜欢,把她锁在身下,加快节奏在她身体内捣送,花液随着他的进入出而不住流泻,发出滋滋水声,湿了被褥。他哑声笑道:「奇怪,还没到雨季,这黄河怎么就泛滥成灾了?”
她水眸了他一眼,嗔道:「你......你这坏胚!」这一眼撩拨的他破了功,再也忍不住,俯身把她抱在怀里,吮着她白皙的耳后,用力冲刺,到了巅峰。
暇玉数月未接触这夫妻之事,此时被他折腾的筋骨疼痛。待他伏在她身上失神片刻,又雄赳赳的蓬勃昂扬起来,她惊的直推他:「你不是在路上奔波了好几天,你不累吗?”
锦麟喘着气:「累也没办法,为了向太后交代么。」然后却一脸兴致高昂的将她的一条腿拨到肩上,倾身压上去,重重进入她,直将她折腾到不知今夕何夕。
见身下之人这千娇百媚,红唇婉转娇呼,便又去揉她的花核,想引她更加放浪的哀吟。暇玉努力保持最后一丝心中清明,这院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是她的欢爱时的呻吟声传出去,以后可没脸见人了。便死咬住他肩头不放,可后来腿也软了,脑也化了,欲仙欲死时也没那么多顾及了,到底是出了声。
事后,她估计锦麟又得拿这事笑话她,就藏起脸来。果不然,锦麟抚了抚被她咬伤的地方,笑嘻嘻的道:「兔子急了真咬人啊,你急什么,你相公又没说不给你。”
她不剩多少力气了:「......不是在咱们自己家,怎么着也得稍微注意一下......」锦麟把她裹在怀里:「我以为你怀孕了,一门心思奔你来,谁知你有孕是假的。不过也好,如果你真的有了,就没有这时的春宵一刻了。”
暇玉往他怀里蹭了蹭,道:「再生的话,我希望是个女孩儿,免得整天调皮捣蛋,叫人不省心。”
「女儿也有不省心的。你看东府那媛媛,静宸在她那个年纪,可比她安静多了。”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他是孩子的父亲,若是随他的秉性,弄不好生男女都一样。想着想着,不禁昏沉想睡,便微微闭上眼睛靠着他。
帐外的蜡烛还亮着,锦麟欲起身去吹了,就听她道:「你再等一会,一身的汗,出去多冷,小心着凉。」她将胳膊放在他腰间:「要不然就这么点着吧。”
锦麟从来就没有节约意识:「那就这么点着罢。」低头扫看她的眉眼,一寸寸的细看,越看越满意。出嫁她时,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这会已经是个有点成熟妩媚的小女人了。
这都是自己的功劳。一激动,忍不住和她说了几句掏心挖肺的话:「暇玉,初见你时,只觉得你长的顺我眼缘,家世清白却又没甚地位,正适合做妻子。后来,才发现你是真的好,对我知冷知热,除了你,还没人待我这么好过。」说完了,忽然觉得也该让妻子对自己说说心迹:「暇玉,你也说说,你看我如何?”
「......」这可是个有难度的问题。於是她先打了一遍腹稿。
锦麟,初见你时,只觉得你长的倒还不错,但家世显贵人品恶劣,并不适合做相公。婚后,才发现你是真的坏蛋,对周围人动辄扒皮抽筋,于我也是横眉冷对,除了你,还没人对我这么不好过。
……
这么说,就完了。
前期略过,不能提。只说他诈死回来之后:「......嗯......锦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你,但你在我眼中,永远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而我也会做那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锦麟喜不自胜,自觉这五六日的奔波,有今夜这场欢爱和她这几句话都值了。
—
锦麟前一晚太卖力,加上车马劳顿,第二天起来果然疲乏不堪。可皇命在身,只能强打起精神出了门。暇玉则很不好意思的睡到自然醒,才略带几分羞愧的去上房见母亲说话。方氏见女儿这快晌午了才起来,便叮嘱了几句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要节劳,身子掏空了,以后不好办之类的话。
暇玉想说,娘,就你闺女这样的,再来几个,也很难把穆锦麟把掏空。
两人聊了一会,方氏瞅着女儿,叹道:「唉,其实你二叔托我拜托你们一件事,我这心里没谱,不知该怎么说。”
「娘,您只管说吧,是什么事?”
「你二叔家的璞玉,你也看到了,不成器的东西,谁的话都不听。你二婶就不用说了,你二叔也拿他没辙。这不是指挥使来了么,就寻思吧......他是个人人见之闻风丧胆的人物,让他抽出空来说说璞玉几句,他怕了,就改了。”
「......」这世上最难的不是教育自己的儿孙,而是代别人教育儿孙。说重了不行,说轻了不行的。暇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璞玉是二叔家的,你们都没办法,怎么好指望锦麟呢?他又忙着,可没空管这些事。”
方氏幽然一叹:「你美玉姐去了,璞玉还那个样子,就知道要钱偷钱的和一帮朋友斗鸡遛狗的!你二婶命可真苦啊。你二叔张口来求我了,我没法拒绝啊,你就让锦麟想想办法罢。啊?”
暇玉不好一口回绝,只得应下,准备过几天告诉他们说锦麟不答应。
从母亲那里出来,想到锦麟竟千里迢迢来看自己和孩子,还同自己一起在娘家生活,心中不禁漾起暖意,便心血来潮的准备亲手给他做道菜。
就做一道简单的清炖鲫鱼吧,太复杂的,她暂时也学不会。
下午开始,她一头紮进厨房,除了遇到不懂的问题,问问厨娘和丫鬟外,从最开始下刀到出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
话说锦麟忙了一天回来,已过了饭时。暇玉就让丫鬟把预留的饭菜热了端上来,当然其中夹着她那道亲自下厨的清炖鲫鱼。
锦麟扫了眼桌上的酒菜,一下子就看出了门道。这道清炖鲫鱼,色相比起其他几个菜差的太远,十有七八是厨艺新手做的。又瞄了眼妻子那渴求答案,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小眼神,他忍下美滋滋的笑意,夹起筷子尝了一口,然后笑不出来了。
但这鱼吃的不是味道,是感情。
甘之如饴。
暇玉见锦麟吃那清炖鲫鱼最多,便假惺惺的问:「嗯......这个味道怎么样?」锦麟暖笑道:「虽然卖相不好,但味道很是不错。”
暇玉心中暗喜,等他吃完了去洗手,她就哼着小曲亲自收拾碗筷,忽然想到,她还没尝自己的手艺,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吃,然后一怔。
吐出来总不太好,一抻脖,咽了下去。
是苦的。
她跌坐在椅子上,黯然扶额。这时锦麟净手转身回来,见她脸上没了喜色,心中明白了:「你自己尝了?”
她哭丧着脸道:「它怎么是苦的?我记得我没弄破苦胆啊。」想到他居然还吃了那么多,愈加苦闷:「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难吃就别吃了么。”
「定是这条鱼知道要上锦衣卫指挥使的餐桌,自己先吓破了胆。」他哄着妻子笑道:「所以错在它,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