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嫡妻不好惹 素衣渡江 7123 字 2个月前

第五十九章

暇玉被兔子的屍体唬了一跳,慌忙躲闪,向后退了几步:「锦麟,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他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整个人提到眼前:「你还有脸问?我直告诉你,我一直在这屋里!你们的说话,我全听到了!”

她惊骇。难怪哪里都找不到,原来他一直就在这屋内。她不禁懊悔,只因以前和哥哥说话,摒退丫鬟再谈,一直相安无事,以致於今天居然大意了。她很久没这么害怕过了,此刻的她,甚至有一种濒死前的虚空感。

「锦麟,你先冷静,你听我说......」

「你说什么?说你一直以来在我身边倍感煎熬?甚至为了不想孕育子嗣,想算计害我?」他刚才听的字字清晰:「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要我相信你,说你是我的枕边人,不信别人也要信你!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误会了,那只是成婚初期,我们说的气话而已......」她因为害怕,身子向后瑟缩,像规避天敌的小兔子。她知道自己的辩解都是徒劳的,刚才那些话都是实话,只要他有心细想,他就会确定它们的真实性。

「气话?这种事是气话?!」锦麟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他:「难怪你发现自己有身孕,一直闷闷不乐,你根本就不想怀我的孩子!那对你来说是累赘!你那时还厌烦着我,直到你怀孕的时候,我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哄着你,才换来你现在的‘不讨厌’三个字。你肯定在心里笑翻了吧,觉得穆锦麟真是个蠢材,被你捏在手里耍的团团转!”

暇玉眼睛酸胀,强忍眼泪哽咽道:「锦麟,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想那么多......」除了含糊其辞,她想不出能够挽救事态的说辞。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他把她甩出去,全不顾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险些撞到火盆。他干脆走过去,一脚把火盆踹翻。

热碳滚了一地,飞溅的火星迸到她裙上,烫出黑兮兮的破洞。暇玉吓的于这一瞬间,抬臂挡在脸前,尖叫道:「锦麟——」

他双目猩红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呆怔了片刻,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往地上一块透着橙红火光的热碳上靠,狠道:「我想起来了,你每次跟我表白心意,你说的都是‘你是我的丈夫,所以我爱慕你,会守在你身边’,哈哈......我怎么才发现,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因为我娶了你,你在对我尽本分......我还当块宝贝似的揣着这句话......」

暇玉脸颊与那热碳近在咫尺,撑着两臂,想要躲开,可力气远远不及她,在他的迫使下,脸蛋离那热碳越来越近了:「锦麟,你究竟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我想干什么?我想听实话!」想清楚曾经的事情,他的怒火越发不可收拾:「你有哪一句话是真的?我提防着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偏偏你骗我最狠!我当你真心实意的想跟我在一起,与我生下一儿半女的好好过活!结果你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样!”

「锦麟,我哥哥不喜欢你,我刚才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敷衍他,其实我......」

不等她说完,锦麟怒道:「我不想再听假话了!你今天若是不说实话,我就烫花了你的脸,反正最开始我就是瞧上它的!”

暇玉浑身虚软无力,可心里知道,只有死咬着‘对他有情有义’这个护身符,才能平安无事。如果此时承认了,他盛怒之下,才会叫自己万劫不复:「我是骗我哥的,锦麟,我对你又是如何,你心里全没感觉吗?”

锦麟愣怔,将她扯着坐起来,暇玉当他想通了,惊骇之余,正欲温声再安慰他。不想穆锦麟低声阴沉的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毁容就毁容,反正也死不了,你是这样想的吧。」说罢,扣住暇玉的手腕,就把她往门外拽去。

下面的风雪正大,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风卷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疼的她眯起眼睛,看不清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的步子走。她挣扎着:「锦麟,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怎么能是骗你的?你别随便听我跟大哥说几句话,就犯了疑心病!”

锦麟把她拖到后院厨房前的水井前。踹掉上面的井盖后,他膝盖在后一顶她的腿弯,叫她跪在了井边,道:「吴暇玉,你今天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把你推进这里面淹死!」说罢,揪住她后衣领,提着她的上半截身子上了井台,使劲往下按去。

暇玉的肩膀以上的部分没入了井口,她看着下面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吓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劈啪往下落,连话也说不清了:「锦麟,你快把拽上去,咱们有话好说......」两只手则在身后乱抓,希望能抓到什么,救她一命。

「今天没有话是能好好说的!」锦麟说着,就把她身子向井下按:「你心里对我有几分真情?”

“……不比你对我的少......」她哭喊道。她相信,自己说出实话,会死的更惨。

锦麟听了这话,心都凉透了,声音也冷下来:「......吴暇玉,我这人没有什么是割舍不下的,当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都撑过来了,没了你,我照样活。我今天就杀了你,当你从没出现过,也好过再被你这信口雌黄的女人欺骗过活!”

他手一松,她已经没入井口的大半截身子,没了提携,向下掉去。

「我说——」她哭喊道,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但身子并没掉进井中,因为腿被他抱住了。

他将已吓的神情恍惚的妻子提上来,扯着肩膀处的衣裳,推搡到地上:「说!”

她双眼盛满泪水,恍然抬眸,隔着风雪看着他,一阖眼,泪珠滑落腮边,她反手抹去,深吸了几口气,叫自己不至於因为抽噎而没法说话,最后确定自己镇定了,才将口中的眼泪咽下,开口道:「事已至此,咱们就敞开说话吧,反正我也累了,疲于应付了。我跟我哥说的话,全是真的。”

锦麟心里针紮一般的疼,不知为何,脸上却笑了,俯身揩拭她的眼泪:「很好,继续说。”

经过刚才的惊吓,她有一种豁出去的果敢:「穆锦麟,你当初想娶我,我一点都不开心,虽然就像你说的,你配我绰绰有余,别说一个吴暇玉,就是十个,能进这个门都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我知道,所以我没资格玩宁死不屈,抗婚不嫁的把戏!乖乖的上了花轿,做你的同知夫人。”

他眼神阴鸷:「那你究竟还有哪点不满意?”

她眼底如一潭死水:「我是人,不是光吃饱喝足就行了的。你知道我多累吗?从嫁给你,就不敢有一丝怠慢,怕你的小妾下绊子,怕你的伯父们害我,更怕哪怕说不对一句话,就遭你的惩罚。是啊,谁活着都不容易,别家的媳妇伺候公婆也不好过。但像我这样提心吊胆,怕是也不多见了。锦麟,每和你说一句话,我都要在脑海里反复想好几遍才敢出口,就是这样,还怕会惹你生气......」

「所以你就敷衍我?」他吼道:「我哪点对不好?为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了,单守着你!你开心了,我觉得天都是亮堂的!结果却换不来你半点真心?你真是块玉石,怎么捂都不热!”

「如果我不敷衍你,逢迎你!我现在还能和你在这说话吗?如果我什么都直说,什么都对你说实话,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随意处罚身边人的情况还少吗?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了,我怎么敢掉以轻心。」暇玉道:「但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不是也在尽量努力的回应你吗?知道你喜欢孩子,我就算年纪小,有难产的风险,也照生不误。你没权没势了,我怕你心里难过,你想怎么着都行,哄着你,劝着你。」眼泪流到被风雪吹的冰冷的脸颊上,别是灼烫:「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既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有你的疼爱庇佑,担心的是,如果我没法回应你,那该多对不起你。所以我想做个好妻子,知冷知热,与你同甘共苦。”

「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他终於明白了,为什么她遇到房事,总是借口推辞,最后又妥协退让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但是迫于她所谓的‘妻子本分’,还要去尽职尽责的哄他这个丈夫开心。

也不知是哭的,还是冻的,她鼻尖微红,呵着白雾道:「锦麟,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别追的这么急......我会做个爱你的好妻子......」

锦麟听了这话,竟然比初时听她自己不爱自己更加难受。弄的他越加像个亟不可待的奢求妻子感情的失意者。他茫然的站在风雪中,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了。

这时就听她低低啜泣:「对不起......对不起......」

他历来是喜欢的东西捧在手心疼,厌弃的东西一脚踩扁,毫无怜惜的。

她还有脸求原谅?难道害怕他,就是她欺骗自己的理由?不,这就是借口!她根本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寡情之人。既然她那么想尽妻子的本分,那么她不管嫁的是谁,都会尽职尽责吧,那个姓冲的病秧子,亦或是穆静宸!

他穆锦麟和他们相比,不仅没有优势,甚至因为给她造成恐惧而略逊一筹。

静宸那种软绵绵的性子,她肯定不怕了,定能琴瑟协和。

他阴森森的看着她,挑眉冷笑道:「原谅你?」一手按住她的腿,一手去脱她的鞋:「你走回卧房,我就原谅你!记得步子小点,别叫人看到你的脚!」本想将她袜子也剥了,叫她光脚走回去,可脱掉鞋子,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而是起身提了鞋,顶风冒雪的走了。

「锦麟——」

他听到她身后喊她,但这会满心满眼全是她的可恶来,甚至觉得这惩罚算轻的,心里冷哼一声,半步没停的继续向前走。回到卧房,让人把火盆收拾妥当,重新燃上,他则抖落了身上的落雪,坐在绣墩上烤火。

待了片刻,妻子还没回来,他在屋内走来走去,心说看在毓泽的份上,不如且饶她一回,兴许这会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她的确该罚,但孩子是无辜的!想到此处,他转身想去找她,却见她推门进来,发髻上全是洁白的雪絮,连那嘴唇都白的骇人。

她在门口碰到他,想他是要出去找自己,便硬挤出笑容,瑟瑟发抖的说:「锦麟,我......回来了,能原谅我了吗?”

不知为何,他看到她这副样子,又冒出一股无名火。使劲推搡了她一下:「滚开!」头一低,出了门。留下暇玉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直抹眼泪。丫鬟们确定穆锦麟走了,才围上来,扶的扶,去拿药的去拿药,忙活开来。

暇玉缓了一会,双脚才恢复知觉,又热又痛。拿酒抆过之后,她将脚用被子裹住,在床上休息。等傍晚时,外面的风雪渐息,她仍不见锦麟回来,知道他今晚是回不来了。以前就算再吵,知道总有个再碰面的机会,还能解释的清楚,但是这一次......

这时下腹绞痛,她不禁抽了口冷气。虽说葵水快来了,可这都多久没疼了,怎么才一着凉就又疼上了?估计这次又要疼的下不来床了。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疼,喝的热水到了腹中仿佛都变冷了。

以前母亲告诉她,说等到生了孩子就不疼了,现在看,和生不生孩子没关系,她只要一着凉,就得疼。

她有一次为了等穆锦麟晚归,在冰冷的座椅上坐了一夜,以至於来葵水疼的死去活来。他应该是知道有这病根的,所以他才叫自己着凉?呵呵,打个巴掌才疼多久,哪比得上这疼上三五日的让她难受。

痛感让她没了时间概念,也不知多了多久,等她觉得不那么难熬了,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唤人来将毓泽抱给她看。不想一抬眼看到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便立即去握他的手:「锦麟......你别再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我也......」

他没躲闪她的亲近,俯身用额头试她脑门的温度,轻声道:「还好,并不烫......」

她一喜,竟有些想哭:「锦麟,咱们别再吵了行吗?”

「好啊。」他毫无负担的笑道。脱了靴子,在她一旁侧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去拨弄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柔柔,一如过往。暇玉静享他的爱抚,道:「你能原谅我了吗?”

锦麟只呵呵笑着,并不回答。忽然间扯开她身上的被子,骑在她身上,去扒她的衣裳:「反正你嫁给谁都一样!都是尽妻子的本分,那做这事,是不是也一样?”

暇玉这才惊觉他根本就没原谅自己,而是回来羞辱她的,不禁分外难过:「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刚着凉,疼的厉害......你快住手!”

「疼?!我管你呢!反正不管对你怎么样,你都要尽妻子的本分,这不是你的调调吗?你吴暇玉不就是这样的好妻子吗?我何苦顾及你?怕你疼,怜惜你,怕你伤心,怕其他人都赶走了。可惜我做着一切都叫你感觉压力大。」他在她耳旁,笑道:「这下好了,我由着性子对你,你就没负担了。不用想着回应我的好。以后不用那么累了,我现在这样对你,对你心里来说肯定是最舒坦的,是不是,玉儿?”

她开始还挣扎几下,奈何没多少力气,索性闭着眼睛,听任他摆布。

她下面极是干涩,叫他进的很费劲,若是以前早就哄着宠着了,这会心里颇有怨气,不禁想疼死她才好,不管那么多,硬是冲进去。往常她再不情愿也还有个声响,这次她真当死了一般的不吭气。直气的他把心里窝的火都撒在她身上,等完事了,一摸她身上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从她身上抽离,系上衣裳,叫丫鬟举灯过来看,见她碎发都被汗水黏在脸上,脸白的像张薄纸,只有那唇上还有点颜色,近了一瞧,却是被牙齿咬破渗出的血迹。

锦麟慌了手脚,急急唤道:「暇玉,暇玉!”

她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强压着哭的冲动,还是问他:「锦麟,别生气了,原谅我行吗?”

他怔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会他想要什么。虽爱她,却也恨她,便故意笑道:「我不原谅你,你能怎么样?你不还是得受着吗?吴暇玉,你这不是挺能忍住疼的吗?以前怎么那般娇贵,我碰一碰,就跟被轻薄似了的百般不愿意!你现在不挺好的吗?没顾及你,也没见你死了!”

一席话,说的暇玉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忍也忍不住了:「穆锦麟,你作够了吗?我的确配不上你,可我也不欠你的!”

他冷笑:「谁说你欠我的了?娶了你,我可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要不然上哪找你这样对我不离不弃的‘贤妻’。”

暇玉抹去眼角的泪水,强作镇定的道:「锦麟,我知道你被免职了,心里不痛快......」不等她说完,他一下子卡住她的喉咙,凶神恶煞的道:「我被免职心里不痛快?!你少找这些理由给你犯的过错脱罪!我所有的怒气都是因为你!”

「有些事强迫不来......」暇玉流着清泪看他:「就算你再恨我,我也没办法立即对你......」

这句话算是给他判了死刑,显得他愈加可悲了。等於说她现在就是没办法爱他,这将他至於一种求而不得的悲剧境地。

「暇玉......」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疼惜的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了......能看着你就好了。」暇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本能的向后躲,果然如她所料,锦麟猛地将她压在床上,拿被子去捂她的口鼻:「暇玉,有些窒息的人,就算救回来一条命,也昏迷不醒一辈子!我觉得那样挺适合咱们!等你变成那样,咱们就不会再吵了,我亦不会恨你薄情了!每次看看你,摸摸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暇玉当他真要把自己闷成植物人,死命挣扎,不想他忽然住了手,去吻她的脸颊,笑嘻嘻的说:「瞧把你吓的,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把你变成那样!再说力道掌握不好,你死了,毓泽岂不是没有娘了。”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许久才道:「穆锦麟,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腻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腰肢,抬眼笑看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爱你,想跟你生孩子过日子。」她盖子被子里的下半身还裸着,他便伸手去摸她腿间,疯癫似的笑:「天下就是有我穆锦麟这种蠢货,明知道妻子不待见自己,还一直傻乎乎的存这样的念头!玉儿,你说我傻吗?别不吭声啊,快说说。”

暇玉被他折磨的心力交瘁,抿了抿裂开的嘴唇,道:「锦麟,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他抚摸她腿内侧:「说说看,有点喜欢我了?”

「我想叫你尽快离家去龙虎山,越来越快,然后,到了那边,不要急着回来,因为我不想见你。”

锦麟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圈辣的疼,只因‘我不想见你’几个字。

他刚才通过欺辱她堆砌起来的胜利感,只因她短短的一句话就顷刻土崩瓦解。

她知道怎么哄他,让他开心,自然也知道,怎么伤他。

第六十章

暇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已做好了触怒他的准备,反正今天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了。

「你......你敢说这话?!真以为生了孩子,就万事大吉,我真不敢动你了?!」锦麟庆幸帐内的昏暗,否则让她看到他眼眶的泪光,他就耍不起威风来了。

暇玉的声音十分疲惫:「你说的对,如果没有孩子,今天这些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至於原因,你也知道。”

「不想见我?你想见谁?!」本是想恶狠狠的质问,但是因伤心难过,说这句话时,声音发颤,底气弱了许多。

暇玉吸了吸鼻水:「谁都不想见,也包括你。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不如分开几个月,等都冷静了,再见面......」

这分明是赶他走!锦麟将唇内都咬出了血,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她:「冷静?你以为过了几个月,我就能原谅你?别想的那么美!”

暇玉觉得累极了,她已经竭尽所能的祈求他的原谅,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他的好,所以开始时,他怎么对待自己,她都忍了。但她现在觉得撑到了极限。她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知道你不能,但至少几个月能看不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锦麟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你,你就这么厌烦我?!”

她抆了抆眼泪,带着因为哭泣而浓重的鼻音道:「如果你指现在的情况,那么,就是。”

她现在的状况都是因为将心里话藏起来,虚与委蛇的结果。从现在开始,有话直说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