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后,顾茵用眼神询问武青意——
不是让你和人说好,是来做工,不是那种意味吗?
武青意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照着她说的办的,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有外人在场,两人打过一阵眉眼官司也不好说什么。
趁着这个工夫,顾茵也该和伎人们聊聊未来的工作内容和待遇了。
几人听说是去酒楼里专门接待女客的地方表演才艺,都没有表现出不乐意。
反正她们本来就没有其他一技之长,给谁表演歌舞都什么差别,只要不是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就行。
待遇方面,顾茵询问她们从前在宫里的月钱。
宫中伎坊里也有等级,像楚曼容那样出色的自然是一等,月钱十两。
而其他人则是二三等,月钱是三两到五两。
袁晓媛胖乎乎的脸又红了,她月钱只有一两,因为自打她长胖后,每次伎坊考核她都没有资格参加,拿的都是最低等的粗使小宫女的月钱。
顾茵就点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月钱五两,当然这是最基础的工钱,另外还有绩效提成,这个我稍后详细说给大家听。”
正说到这里,被大夫看过伤处无碍的楚曼容顶着脑门上的淤青回来了。
“妾身不愿。”她打断道。
五两银子的月钱,让她把引以为傲的技艺表演给普通人看,这是折辱谁呢?
这人明显动机不纯,但又确实能力超群,顾茵怀着爱才之心,耐着性子询问她道:“是觉得这工钱低了吗?这只是最基础的,还有其他的呢,你听我解释就懂了。”
“不,”楚曼容跪下了,“不论多少银钱,妾身不愿意在人前跳舞。”
顾茵就说算了,“既你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今日天也晚了,明日你就出府去吧。”
“夫人慎言,”楚曼容不紧不慢地道:“妾身是陛下所赐,夫人无权把妾身赶走。”
王氏被气笑了,手里的瓜子往盘子里一扔,抄着手冷笑道:“你又不愿意给我儿做工,又不愿意离开我们家,怎的你还赖上我家了?”
她管家一段时间,身上已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加上她板着脸的时候又委实显得凶恶。
楚曼容窍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小声道:“妾身愿意为奴为婢,任凭驱策,但就是、就是……”
“就是不愿意跳舞是吧?”顾茵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