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郑公夫人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臣妾一时嘴快,并不是有意冒犯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郑公见状,也跟着跪下道:“是臣教导不周,还望大王大人有大谅,不要跟这粗妇一般计较。”
姬景阳冷眼望着跪在身前的两人,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听到郑国夫人如今这一说倒是让寡人警觉,原来寡人得到王位的动作是这般不要脸,看样子寡人还真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啊。”
郑公听罢,只觉得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重重咽了一口唾沫道:“还望旭王息怒,臣等并无此意。”
郑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诸侯,而旭王可是堂堂天子,天子一笑可加官进爵,天子一怒却能诛灭九族,所以原本嚣张跋扈的郑公夫人此刻跪在地上,只吓得两腿打颤,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势。
姬景阳惆怅的抬头望了望半空,叹息道:“看样子寡人手底下统治的这么多诸侯并不是真心要恭贺寡人登基,却是各有各的心思,表面臣服,内里却不知怎生挤兑寡人,郑公夫人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寡人并不会治你们的罪,反而要谢你们呢!”
这句话并没有让郑公和郑公夫人放松下来,反而更加胆战心惊。
“你们先下去吧,改日寡人定当将谢礼送到二位手上的。”
郑公抆了抆冷汗,好半晌才抚着郑公夫人起来,也不敢多说,只拱了拱手道:“臣告退!”急急忙忙就拉着夫人下去了。
待这里又清净了一些,宣野淡漠的看了一眼一直如一朵圣白纯洁的莲花静静绽放在那里的白露一眼,高深莫测的笑笑说道:“臣记得,当初太王初立大周之时曾说过:凡诸侯者,不得有辱,辱者,诛杀之以平诸侯之怒,唯辱边塞诸侯者更甚,诛族以平诸侯之怒,旭王你说臣这话说得对与不对?”
姬景阳目光在她和白露身上留恋了一下,淡笑道:“太王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宣野勾唇一笑,“祁国地处南方边境,与南方蛮夷毗邻,是诸侯各国和南方蛮夷之间的屏障,可不正是边塞诸侯么?孤即便是有千般过错,可作为大周诸侯这世上就只有大周王一人可以说我的不是,其他人就连议论也没有资格,而月瑶夫人你不过信王的一个小妾,还信王的正室都不算,你这般述说我的不是,是否想要凌驾於周王之上?行驶大周王对诸侯鞭策的事宜?月瑶夫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莫非你想拿你全家的人头来向我谢罪是吗?”
白露那一向清高孤傲的面容上终於出现了裂痕,那一双委屈又惹人怜惜的目光在姬景阳和君无疆之间来回看了看,见两人都没有发话,她立刻知趣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旭王陛下息怒,是妾身一时怒急攻心是以才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妾身并没有半分的逾越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