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野自然看到君无疆策马狂奔而来,可她要坐镇指挥,自然不会乱了心神,可护在她身边的人显然不是君无疆的对手,不过过了几招君无疆便一跃而起,眼看着君无疆就要出招,宣野一个完美的旋转躲过一击顺势跳下了马来。
宣野知道君无疆是盯死了她的,她只得换上另一个熟悉指挥之法的将士,再引着君无疆退到战场外。
宣野不想跟君无疆废话,退到战场外便开打,君无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几个闪躲矫捷夺过了她的袭击。
她手上一件兵器也无,君无疆手中虽握着一把青铜剑却始终没有主动出击,从一开始就是她进他退。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就如一红一白的两片花瓣,在风中纠缠厮磨。
“君无疆,你还不出手?”
“真要我出手怕你招架不住。”
宣野一手成抓抓向君无疆喉头,还未近身君无疆便握着她的手腕一旋,宣野顺势一个旋转,反脚便冲他胸口招呼,君无疆跳将起来一个后空翻,刚好落在宣野身前,那如白玉细腻的手腕依然被他握在手中不曾放开。
宣野并没有当成一回事,用另一只手向着他的侧颈招呼,君无疆俯身躲过,宣野便趁着这时从他手中挣脱,并接住馥如子扔过来的一把剑。
她二话不说拔出剑来便冲君无疆刺去,君无疆自然以剑格挡,两人过了几招之后君无疆发现宣野招招狠戾是要取他性命,他心内一阵凄然,只得也发足了力气向她袭去。
每每袭向她之时他都有意偏开目光,故意让自己的剑锋不那么准确,好让她趁机躲开。
而宣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反而觉得君无疆这一剑剑都直向她命门,她很是失望。
也不知打了多久,宣野被君无疆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着君无疆那剑又向着她的额头劈下,不知怎么的,她当时便有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其实她生活了这二十来年曾经赌过很多次,比如她母亲会不会真的杀掉她,比如禾子千会不会真的将那把匕首插进胸口。
她的人生中充满了疯狂和惊险,现在,她突然很想疯狂的打一个赌——
君无疆的剑会不会真的落下来。
所以在他的剑快要落下的瞬间,她闭上了眼。
可她不知道,每一次君无疆落剑的时候也会悄悄闭一闭眼,自己没有那么专注,剑锋必然就会歪到一边,她要躲过便轻而易举了。
宣野感觉那锋利的青铜剑夹杂着一阵冷风袭来——
三尺。
两尺。
她的心越来越沉,仿佛沉在了深不见底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