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该轮到他了。寄眉正累着,推着他道:“等会……呀!”身子被撞的一耸一耸的,忘了疲倦,只想留住他带给她的快意。
终於他尽了兴,失神的吻着她的唇,半晌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从她身上下来,搂着人在旁歇息。
“……我听人说过,有的女人能在年初生一个,年尾再生一个……”砚泽道:“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身子都弄坏了。不过,元毅一个人太孤单了,有兄弟陪他就好了。”
光元毅一个,她伺候起来都够累的了,眼下不打算再要孩子。她笑道:“砚臣开年成婚,等他跟邱小姐有了孩子,就能陪元毅玩了。”
关系好的堂兄弟,可以跟亲兄弟一样没差。砚泽道:“也是,你先歇歇,来日方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孩子都生了,金翠是不是也该寻思嫁人的事了?”
“……”
“那你就留着她吧,等她年岁大了,更不好嫁人了。”最近几年,婚事扎堆,砚臣的,九叔的,还有这位跟妻子情同姐妹的大丫鬟。哪一个都不省心,好在砚臣的婚事已定了,只是九叔是选择太多,挑花眼了,金翠是选择太少,没得挑。
“嗯……金翠是要嫁人的,我没想过留她一辈子。”
“你说她吧,找个俊俏的,人家不喜欢她,找个丑的,你们又不喜欢人家。”砚泽道:“唉,也不能怪她,外貌是爹娘给的,长的不漂亮也是命。”
“也不能这么说,在一起过日子,想法相合才最重要。金翠是不好看,但她是好姑娘,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明白。”
“那也得先看皮相,内里的东西再好,第一眼瞧去,外面破破烂烂,没等发现内在呢,就吓跑了。”砚泽话锋一转:“不过嘛,我看金翠已经没有变好看的余地了。”
“你再说她不好看,我不理你了。”
砚泽辩解道:“我不止说她不好看,我还想说她的性子。你想想,就算找到不挑剔她外貌的,只想找个身体结实的媳妇传宗接代的丈夫。万一哪天,丈夫纳个妾,她那性子,还不得上房揭瓦。先把丈夫打了,再把小妾宰了。”
“不会的,金翠之前找春柔她们麻烦,只是为了维护我。若搁到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会在乎。我太了解她了,她做丫鬟,护着主子是天经地义的,轮到她做妻子,就不会那样了,我相信她会是个好妻子,谁娶到她是福气。”
砚泽嘟囔道:“可不是,这福气够‘重’的。”
她一撅嘴:“不理你了!”一翻身,后背亮给他。砚泽赶紧笑嘻嘻的赔不是:“你快别生气了,我不说了。”
寄眉眸子一转,带着笑意道:“也行,那你得给她找个好夫家,粟城本地的老实人。”
他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双手合十放在脑门上:“一定做到,谢娘子开恩,饶我不死。”
寄眉憋不住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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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砚泽照例出门了几天,让寄眉彻底相信他之前也是有事外出,跟沈向尧无关。就此,沈向尧这个心结解开了,寄眉心里放轻松,专心养孩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年底,京城已有了年味,家家户户采办年货。萧家来信说瑞王府的案子已经平了,叫砚泽领着媳妇回家过年。
九叔那边一放假,大家收拾收拾就上路了。寄眉好不易来此京城,下次再来不知要何时了,有些舍不得。
“人都这样,离开一地舍不得,等到了新的地方,又恨没早些来。”砚泽道:“等你回家了,你又该觉得家里好,没早些回去了。”
寄眉觉得有几分道理,经他这么一说,她又怀恋起家里来了。此次京城之行,砚泽解决了沈向尧的麻烦,去了块心病,回家的路上只觉得比来时要轻松许多。
远离萧家处置这件事是最好的,父母叔婶们没一个知道此事的,也因此不会对寄眉有伤害。
年底了,路上行人很多,都是各地赶着回家过年的人。人多,贼也多,毕竟贼也要过年,年底了,向老婆孩子有个交代。砚泽倒不怕丢银子,最宝贝的是妻儿。所以他比来时提防多了,孩子一刻不离眼,他有事离开,一定要把九叔拽来看着寄眉和元毅。
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多少孩子都是被粗心大意的父母弄丢的。砚泽深知人贩子的厉害,拐起孩子来,无论穷人富人,看准了就下手。
砚泽防备的这么紧,周围的人不乐意了,丫鬟觉得这是主人对她们的不信任。她们又不是死人,还能丢了小少爷不成。
这一日住店,两个丫鬟在背后嘀咕砚泽草木皆兵,恰好被砚泽给听见了。
他走近了,正要发火,就见金翠一脸没事人似的打屋里走出来,不由得更气了。这黑胖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别人说她家少奶奶一句,她就炸毛打人,结果丫鬟在背后骂他这个男主,她就跟耳朵塞了米糠似的,浑似没听见。
金翠也不傻,见到萧砚泽黑着脸,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大声道了句:“大少爷!”给屋里的人提醒,一边赶紧登登瞪的要跑了。
楼板直颤。
就听小二喊道:“楼上那位客人,您轻着点——”
砚泽翻翻眼,没跟这群毛丫头一般见识,她们没生过孩子,哪里懂做父母的心情。一路上仍旧处处小心,寄眉看丈夫这么关心她俩,从心里高兴。
终於平安无事的到了家。才进二门,就见母亲周氏急急的迎了出来,略过他们夫妻,直奔大孙子,眼泪汪汪的瞧了一眼:“我孙子瘦了……”
“……”哪里瘦了,明明胖墩墩的。
周氏抱过孙子的时候,瞅了眼儿媳妇。
她心里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儿媳妇商量更合适,毕竟寄眉也该适当的参与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