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娘,我爹一年俸禄只有四十五两,算上乡下的田产地租也不多,勉强够养活我们和一个老仆人的。毕竟没别的进项,日子也只能这样了。”苦笑道:“如今我嫁人了,少了张嘴吃饭,他们也能好过些了。”
“……这些年可苦了你了。”她过的如此清苦,真叫人心疼。
“我不苦,只是苦了我爹娘……”寄眉眸底渐涌出泪:“做女儿的,只有这点不好,一旦出嫁,再难在爹娘跟前尽孝……难怪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可不想生女儿了。”
砚泽听她这般伤心的自我菲薄,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安慰道:“别哭,别哭,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置办几个门面铺子,每月收了租子,叫人送给姑姑,尽份孝心。”
她佯装犹豫:“这样好吗?多为难你呀。”
“嘁,有什么为难的,这么点小事。”只要他高兴,他一向慷慨,况且身为少东家,这点小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暧昧的笑道:“只是别让我娘知道,我怕听她唠叨。”
寄眉见父母养老有着落,十分高兴:“嗯,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他拥着妻子,温声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之间哪有秘密。”含住她的唇,探舌进去尽情嬉弄,将寄眉吻的娇喘连连,见时机到了,一边继续跟她缠吻,一边褪解她的衣裳。
她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片刻,砚泽坐直身子,把她抱起来,跟他照面而坐。她衣衫凌乱,半遮半掩的露出一截香肩,砚泽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吻上她的肩头。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肩头流向身下,腿间又麻又酸,像被抽去筋骨似的无力。
砚泽隔着衣裳的料子都感觉到了她的濡湿,不禁在她唇上啄了下,笑道:“不知羞。”
寄眉买脸在他肩头:“……明明怨你……”这时感觉他在脱她的亵裤,她便在跪在床上,让他帮助自己,忽而身下一凉,知道褪尽了,她自己摸了下腿弯,也不由得嘟嘴道:“……这可怎么办?”
他被她逗的发笑,也赶紧褪了裤子,扶着她的腰,让她慢慢往下坐。寄眉感觉自己的空虚逐渐被填满,不禁泻出舒服的呻吟,砚泽见她这般娇态,春心大动,埋首在她胸口,轻轻舔弄啃咬,下身一顶,全送了进去。
寄眉帮抱住他的脖子,娇啼道:“讨厌,说好让我自己来的。”
他双手从她腰间拿开,支在床上,笑道:“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记得。不过,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自己来吧。”当真动也不动了。
她眉黛轻蹙,这样坐着,进的太深,顶到里面,有些发痛,便扶着他的肩膀,缓缓抬起,再缓缓滑下,待学会掌握节奏,为了消散体内的欲焰,上下套弄的幅度越来越大,口中吟哦不止。
砚泽哪里还忍得住,握住她的酥胸软雪不停揉搓把玩,不多时就见她凤眸迷蒙,双颊腾地浮起一层红晕,同时下身被她紧紧裹住,他便知道她又到了巅峰,抱住她压在身下,就势分开她的腿,对妻子笑道:“自私鬼,也不知等等我。”
寄眉缓了口气,扭了扭腰,咬着指节,含羞带臊的道:“眉儿不自私,相公要多少,只要眉儿有的,眉儿都给。”她娇滴滴的说完,只觉得他那里又胀大了几分,动作也不复刚才那么温柔了。
不管她这样撒娇是有心还是无心,他简直快被她撩拨疯了,直缠绵到筋疲力尽才罢休,然后搂着美人,沉沉睡去了。
昨夜闹得太厉害,本来想睡个懒觉,不想天刚亮,上房那边就派人来叫他,说老爷有要是找他过去一趟,砚泽没办法,只得赶紧穿戴起身,临走前在娇妻脸上偷了一吻,才去了。
砚泽一进屋,就见爹娘跟二叔都在,先给长辈请了安,他才开口道:“爹,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他二叔萧赋柏瞅了眼自己的大哥:“我意思还是提早准备……叫小九回来。”
砚泽一愣,让九叔回来?急急看向父亲寻求答案。
萧赋林终於长叹一声,道:“老太太好像撑不了多久了,你给你九叔写封信,告诉他嫡母病重,让他告假返乡。快点写好,城门一开,就让人送出去。”
砚泽知道这事马虎不得:“我知道了,这就去办。”说完,告辞离开后,急急出了上房,却往弟弟砚臣的院子去了。
砚臣正在晨读,从窗子见大哥进了院子,十分纳罕,正要起身相迎,大哥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哥,这么早就来看我?”
“我来告诉你一件大事。”砚泽坐到桌子另一边,开门见山的道:“老太太可能快不行了了,爹叫我送信上京,让九叔赶紧回来一趟。”
砚臣一惊,道:“信写了没有,如果没有,我这里有现成的笔墨,我来写吧。”
砚泽点头道:“我来这,正是这个意思。唉,老太太可真不是时候,九叔在京城屁股还没坐热,就得回来了,老太太要是走了,他还得在家守孝三年。”
“……你不希望九叔回来?”
“废话,当然不希望!他那人最爱管管西的!”
砚臣一边铺展信纸,一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待见九叔呢,他以前不是常跟你说,你不喜欢嫂子就想办法退婚,别彼此耽误么。我一直认为他最了解你的想法,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那是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陆寄眉,才想让我退婚。”
砚臣提笔蘸墨:“但您现在跟嫂子琴瑟调和,九叔见了,就知道他以前错怪你了。不是么。”
砚泽想了想,哼笑道:“也是,我跟眉儿现在好着呢。”
砚臣心里叹道,现在居然改口叫眉儿了,当初也不知是谁叫人家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