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柠正好就坐在他对面,正慢条斯理绣荷包,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爱好,一个连穿针都不会的人还去学人家绣荷包。

林景湛喝了几口粥,默了一会儿问她:“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周司柠对他翻了一记白眼算是回答。

林景湛也没生气,他又道:“我年少时不懂事,我没想到那些事情会给你那么大的影响,我现在向你致歉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听到这话的周司柠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向林景湛,从小习惯了这个人的嘴臭和毒舌,突然从他那张只知道喷粪的口中听到了他对她惭愧的话,周司柠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感动他终於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要向自己忏悔了,而是怀疑,是的,怀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抽了。

所以周司柠非常疑惑问了一句,“林景湛,你当日被安干道君燃烧元神伤到腿的时候是不是也一块儿将脑子给伤了?”

林景湛:“……”

林景湛面色微微扭曲,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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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安干道君对於喝药倒是没那么抗拒了,只是药可以喝,但她得拿嘴喂他蜜饯,许昭月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也就妥协了。

只是这个死变态有时候不满足她用嘴喂蜜饯,还得她帮忙将蜜饯嚼碎了,他从她口中卷进去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癖好,想想就恶心好吗,他还玩得挺带劲。

这一天,许昭月像往常一样照顾安干道君喝完了药,为了照顾这个变态的癖好,她习惯性的拿了一枚蜜饯放嘴里,正要喂给他就听到敲门声。

许昭月去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小团子,小团子君一苇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问道:“那个很厉害的人好了没有,我可以见见他吗?”

谁会拒绝一个小可爱的要求呢,许昭月道:“当然可以,进来吧。”

小团子君一苇开开心心进来就对上了躺在床上那人冷飕飕的眼神,日常和道侣亲热的安干道君被打扰了,面上自然是不快的,所以对打扰了他的罪魁祸首当然没什么好脸,哪怕他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小屁孩。

许昭月冲安干道君挤了挤眼睛说道:“你干嘛板着个脸,别吓到小孩子了。”

不料小团子却没有害怕,他走到床边,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我听我爹爹说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可以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吗?”

“你爹爹?”

“我爹爹叫君无殇,他是医心谷的谷主,他也很厉害。”

安干道君却不屑笑了一声,说道:“君无殇?分神期的渣渣也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