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天空黑了白白了黑,日月更替,他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身体的那股燥热折磨着他,他需要厮杀,需要鲜血,只有斩杀丑陋凶猛的怪物才能让他发泄。
他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一般,毫无顾忌在凶兽身上砍杀,即便它坚硬的铠甲让他无法劈入他的身体,可他却像是上了瘾一样,横劈竖劈,他需要发泄,它越是凶猛难杀,他就越是兴奋,它越是丑陋狰狞,他斩杀他的欲望就越强烈。
天空一抹残阳将山头的云烧得最火烫的时候,安干道君终於找准时机,双手握刀,猛然刺入狰峨兽的眼睛,硬生生的将它的眼珠子挖了出来。
狰峨兽受痛,身体疯狂摇晃,一时地动山摇,周围的山丘有不少被它直接撞得倒塌。他知道它已经无力挣扎,他毫不犹豫,在凶兽要逃走之前,一刀劈入它喉间,那里是他的死穴,也是它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鲜血喷涌而出,竟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灿烂。
那巨大的身体颓然倒下的时候安干道君正握着刀望着那初生的朝阳。他打得酣畅淋漓,狰峨兽被他斩杀在刀下,厮杀的兴奋感依然还未褪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那种空洞洞的感觉犹在,真是奇怪,以前猎杀怪物只会让他亢奋,让他有一种原始血脉苏醒的兴奋感,他为那种感觉着迷,所以他不惜创造炼狱。
最难杀的狰峨兽被他斩杀,脚下怪物的鲜血汇聚成河,他丑陋硕大的头颅就在不远处,此时的他该是满足快慰,可为什么心底还有一种填不满的空洞感,似乎缺少了什么。
他习惯独来独往,一人闯秘境,一人猎杀猛兽,一人在寒月崖修炼,寒月崖孤独凄冷,他却早已习惯这一切。可是这一刻,他想要身边有一个人,他想告诉那个人,他刚刚将狰峨兽斩杀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想告诉她这些事,就像他当初告诉她关於邪灵的秘密,那本应该只有他一人知道的事情,可他却丝毫不隐瞒告诉了她。
不懂究竟什么时候萌生的这种想法,这种想要和人分享的想法。
手中的轮天大刀被他狠狠插在地上,他转回身,望着那汨汨从狰峨兽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刺眼的血色汇聚成河,分明比朝霞还要绚丽。
他该满足,该愉悦,该快慰,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猎杀丑陋凶猛的怪物,让浑身血液沸腾,取悦心底那厮杀的欲望,然而满地的鲜血还是浇不灭他心底那股躁动的火,他想或许他杀得还不够,他应该找回曾经那种熟悉感,只要那种原始的血液沸腾感重新回来,他就不会再惦记着她了。
他不知他为何总会想着她,为什么在他做着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时还出现在他脑海?她为什么能掌控着他的身体,掌控着他的情绪。
第51章 他就这般突然出现护在她跟前……
这几天许昭月一直闭门不出, 她被安干道君抛弃的事情已经被传遍了,她可不想出门被人笑话,纪玄铮来敲了几次门她都没应。
这天晚上许昭月临睡前听到云乔皙在敲纪玄铮的门, 云乔皙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师叔, 师父他晕倒了, 师叔快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