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吃的。”
阳城子学着她的模样将栗子的壳剥开,把里面的肉吃进去,口感绵密入口香甜,确实很美味。
这是许昭月第一次看到阳城子吃东西,别说还挺刺激的,一直清修的师祖,被捧在神坛像圣人一样的人,此刻却染上了世俗,玷污了他的尊贵。不过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不像她吃到美食时一脸享受。
“味道怎么样?”
“尚可。”
“还要吗?”
她眸底生亮,笑容浅浅,可那笑容分明不怀好意,眼底透着某种奸计得逞的兴奋,好像要故意拿捏着他。他不该给她机会,她就如邪祟,修道之人该远离邪祟,可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却冲她摊开手。
这种将他拉下圣坛的感觉让许昭月格外有成就感,所以她毫不吝啬,分了一半的栗子在他手中。
“你慢慢吃。”
她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开了,阳城子望着手心中堆着的栗子,捡了一颗在口中咬开,将里面的果肉吃进去,这是他第一次沉浸在食物中,他突然发现世俗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具诱惑。
第二日一早许昭月就和周司柠告别,周司柠一直将她送到清虚派山脚下。
“师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你安顿好了你就给我发传令符,我空了就去找你。”
“好,我会好好的,别太担心。”
与周司柠告别之后许昭月便一路北行,她曾经在南疆跟穆尤皖姑娘学了一点易容,为了方便行走,她简单给自己易了容。
越往北走,气候越恶劣,许昭月如今已是元婴修为,能轻松御寒,北方的寒意倒也难不倒她。
深夜,万籁俱寂,独临寒峰的寒月崖笼罩在寂静之中,连呼啸的风声也停了。麓海明珠莹润的光亮洒满室内,安干道君就站在床榻边,目光幽寂。
如果是以前,这张床上会躺着一具柔软的身体,用各种睡姿霸占他整张床,现在,床上却空无一人。
在她来之前他也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并没有觉得空空的床榻有什么不对,可此时,望着空无一人的床,不知为何身体某个地方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陌生。
他疯狂的想要某种东西来填补这种空洞,想将她柔软的身体按在怀中,想吻上她香甜的唇,想那一双圆润柔嫩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