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紧紧握着纪承柒的肩膀,面色严厉冲他道:“忘了我告诉你的话吗?南疆是世子的,你不能和他抢,你尽快将兵权上交上去,不可再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

纪承柒一脸不服,“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南疆王的孩子,别人可做世子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柒儿,你好好听着我的话,你若是还认我做母亲,你答应我,不要去争世子之位,更不要做南疆王,这些都不属於你。”

“为何?”纪承柒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又愤怒又委屈,“我为何不可以?就因为我母亲为妾吗?”

侧妃面色凄然,她默了默说道:“总之,听母亲的话,你若是一意孤行,那么母亲宁愿死在牢中。”

纪承柒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不要让人起疑。”

纪承柒依依不舍抱了抱侧妃,又帮她将脸抆干净,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许昭月和安干道君立在暗处,因安干道君法力高强,侧妃和南疆郡公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存在,二人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听两人的对话,似乎这侧妃对南疆王之位压根不感兴趣。

侧妃是担心隔墙有耳才故意说这些话的,还是真的对南疆王位不感兴趣,许昭月一时想不明白。

许昭月正思索着,就见关押侧妃的牢门前又走来几个人,一个年长的妇人身边跟着两个丫头,那妇人命丫头将牢门打开,侧妃似乎认得那妇人,一见她便一脸警惕道:“你为何来这里?”

妇人说道:“侧妃意图谋害王王妃和世子,狼子野心,其心可诛,我奉了王之命前来赐你毒酒。”

侧妃道:“你胡说,王知道我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我!”

“证据确凿,何来冤枉。”妇人冲身边两个丫头使了使眼色,“抓紧了她。”

“你们别乱来!是王妃,是她让你来杀我的对吗?还是说,你就是王妃所扮?”

妇人并不回答她的话,侧妃入狱,修为被封,很容易就被两个丫头制服住了,妇人捏着她的嘴巴,正要将手中酒灌下去,只见一柄飞刀袭来,妇人手中的酒杯被击落在地,妇人目光一凛,就见牢房中闪进一道黑影,这黑影戴着面罩,妇人却认识他,她怒道:“你不去好好保护王,在这里做什么?”

戴面罩的黑影道:“王命我保护侧妃。”

妇人却笑了,“她一个意图谋害王王妃世子的罪人,王竟然还命你保护她?”

“王之命,属下不敢不从。”

妇人冷声道:“王此举就不怕王妃和世子寒心吗?”

那人并未作答,却将身体护在侧妃身前,意思很明显,是要护侧妃到底,妇人咬了咬牙,大袖一甩,带着人离开了。

躲在暗中看完全过程的许昭月觉得这一切实在是扑朔迷离,南疆王将侧妃关进牢中分明就是怀疑她的,却又暗中让人保护她,似乎他知道会有人对侧妃不利,而那个不利的人看上去很有可能是王妃。

许昭月想着她见到的王妃,举世无争,吃斋念佛,穿着朴素,相比起来,这侧妃倒更像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