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眼底含着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他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这种情绪莫名让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可他随即又想到她和阳城子对坐着下棋的画面,他冷笑一声,“道侣?你既知道是本君道侣为何还与他下棋?”

他面色一瞬间阴冷,身上戾气明显加重了,许昭月感觉头皮一阵发痛,她忙道:“偶然间遇到了,他邀我下棋,我想着昨日他也帮我解了蛊,我便与他下了一局。”

“他邀你下棋你就下,你问过本君的意见了吗?”

许昭月看着他那阴沉的面色,叹了口气,“道君又吃醋了吗?”

“本君便要吃醋了又如何?”

“……”

他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到底把吃醋是啥意思整明白了没?

面对暴怒的道君,当然还是要服软最好,所以许昭月冲他道:“道君且放心,我心里只有道君一人,一心只忠於道君,往后他再约我下棋,我不再与他下了好不好?”

他面色却并没有太大的好转,他道:“不仅是他,还有别的男人,你都不该多看一眼,你是本君一人的,明白吗?”

他目光凌厉,面色生寒,字字句句带着警告。不得不说这人的占有欲真是强得变态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本就是个三观不太正常的疯子,说出这些话也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许昭月忙点头,“明白明白,除了道君,别的男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听到她这话他面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此时已到清晨时分,太阳慢慢升起,阳光从头顶荷叶的缝隙间照下来,被筛成一缕缕的光束。他站在光束中,那一张脸阴冷可怖,可偏偏他生得俊俏,如若换做别人站在他面前大概只能看到他的可怕,可是她却觉得他俊俏得分外惹眼,加之他身上那身锦衣完美装点,与他的俊朗相得益彰,他是如此风华绝代,竟让她忽略了他的可怕。

许昭月望着他这张脸,竟没忍住扬起笑来,他一看就更不爽,那面色更沉,他摊开掌心放出混元丝裹住她的身体猛然将她拉近,他目光逼视着她,眼底狠劲十足,声音也沉,“笑什么?本君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他好像真的很不高兴呢!

可是偏偏有一缕光从他鼻端落下来,翘鼻的阴影落在唇上,光影明灭,那鼻子和唇就显得更加立体。

或许是密密麻麻的荷叶遮掩让人变得大胆,又或者满池的荷花幽香点缀了此刻的暧昧,而且他还和她离得这么近说话,他身上的热气都流到她身上了。

许昭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几乎是立刻,她的手腕就被一只铁爪般的手抓住,许昭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悚然一惊,对上安干道君那双冷沉沉的双眼,许昭月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她咽了口唾沫说道:“道君先别生气,我们是道侣啊,道侣间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