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昭月大着胆子,松开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搂在了他的腰上,她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表情,预备着一有情况紧急撤离。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他连眼睛都没睁一下,似乎觉得她这种行为不值得他看一眼,又或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昭月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她简直难以置信,许昭月原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了,可手抚上他的腰之后,她觉得手下触感紧实又富有弹性,然后她就试着轻轻在上面戳了两下。

他依然毫无反应!!!

许昭月真的惊呆了,这样他也能忍?

不知道为什么,许昭月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大概这人太过危险了,长期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稍微对他放肆一下,就有一种贫农对地主蹬鼻子上脸的痛快。

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却又有放肆的兴奋感,许昭月莫名的就很愉悦,为什么有人敢去老虎脸上拔毛,因为这种挑衅强者的感觉就是让人很痛快啊。

她胆子更大了一些,试着将手臂慢慢往上移,从侧腰慢慢移到了他的肚子,而后又从肚子往上,贴上她的胸口,她能感受到掌心下面紧实的触感还有他温热的体温,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胸肌的轮廓,许昭月没忍住在上面捏了两下。

一直闭眼的安干道君骤然睁开眼,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而后面无表情对着她,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找死吗?”

许昭月本来正处在紧张中,他骤然睁眼将她吓了一大跳,她急忙将手缩回来,连声告罪,“道君饶命!”

不过他并没有修理她的打算,他复又继续闭眼运气。此时许昭月还靠在他身边,她另一只手还搂在他的手臂上。

许昭月松了一口气,持续的紧张兴奋和惊吓太耗费体力,此时靠着他的手臂,他身上真的很暖,就像是身体中生了个大火炉,火炉的热气通过身体一点点熨出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许昭月渐渐困倦起来,没一会儿竟就这般睡了过去。

许昭月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可还没忘记昨晚那一番惊险试探,此时想起来,总觉得如做梦一般不真实。

打坐台上也没人,许昭月以为他去地下室陪他的邪灵了,不料绕过屏风才看到他坐在外间的软塌上,此时他手上握着一本书,正慢悠悠看着。

夜晚和白日里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夜晚光线朦胧,仿若将一切都笼罩上一层不真实感,昏暗朦胧减弱了些许他身上的煞气,白日里他还是那个安干道君,身上凌厉的气质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前。

此时再见安干道君,许昭月越想越觉得昨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