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正拧眉沉思间,却听得陆承允又道:“陆云景是个奸诈之徒,直到现在米国政府都还没有找到他参与恐怖袭击的证据,不过一旦找到,米国政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陆云景绝不是善类,他虽不是直接杀死你养父的人,但他跟你养父的死绝对脱不开关系,对於他你不该心存半点善意。”
两人所站的位置靠近程家前院别墅,正上方正好是程老先生的书房,此刻陆云景就站在程老先生书房窗前,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他的身影,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然而他却能透过窗帘的缝隙将楼下景象一览无遗。
他双手插兜,腰背挺拔,暗沉的目光望着楼下的两个人,他面色阴冷,也不知是因为窗帘挡住光线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此刻心情不佳,他的脸上笼罩了一片可怕的阴影。
金黎阳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他自然也听到了楼下两个人的交谈,此刻见老板面色不好,便试探着问道:“先生您……”
陆云景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金黎阳便不敢再多言。
楼下陆承允的话还在继续,“程雨,你该离陆云景远一点,最好是直接跟他离婚,他太危险了,他的危险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他一脸忧心忡忡,难得一向温和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带着急切,生怕他说晚一点她就会万劫不复一样。
程雨回过神来,却是一脸不以为意道:“你刚刚也说了,就连米国政府都没有找到陆云景和恐怖分子勾结的证据,那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年前的恐怖袭击和他有关?”
陆承允有点着急,忙道:“陆云景和刚刚那个人是认识的,他们有来往。”
“有来往又如何?难不成我因为认识杀人犯我就成了帮凶了?”
“……”
陆承允被她给堵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程雨太过冥顽不灵了,此刻他面上竟多了几分火气道:“就算陆云景和恐怖分子无关,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你看不到吗?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现在的一切的,这些年又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死?如此心狠手辣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你还要为他说好话吗?”
程雨听到这话也是不爽了,她冷笑一声道:“陆云景得到现在的一切确实是用了手段,那么他的这些手段哪一条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如果他这些手段真的不被允许,他现在还能好好坐在那里吗?再说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谁强大,谁有能耐才能鹿死谁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自然法则,至於你说多少人因为他而死,是他亲手杀了这些人吗?那些输掉就自我毁灭的人,不过是被自然淘汰,与他无关。”
陆承允脸色非常难看,“好,就算他所做的一切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那么道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