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年假,时遇回家陪了二老两天以后就觉得无聊起来,他甚至觉得在马若影旁边看她看韩剧都比现在有意思。
晚上去了趟夜店,有穿着妖娆的美女来搭讪请他喝一杯,也有看着清纯的学生模样的姑娘红着脸问他要电话,可他怎么看都不顺眼,一会儿嫌这个不如马若影上妆妖艳,一会儿嫌那个不如马若影穿着跆拳道服英姿飒爽。
最爱泡的夜店都让他觉得心烦气躁,只好去找好友骆峻消遣解闷绝世天君。
他晚上的时候打电话给骆峻约他出来喝酒,结果半天没人接电话,时遇看看手表才七点多,他不可能睡觉,於是直接驱车去了他的新家。
敲门倒是很快有人来开,只是骆峻那明显毛乱的头发和浑身散发的舒畅感觉都很明显的提示着时遇他刚结束一次令人愉悦的亲密。
时遇黑着脸,「打扰你们好事了?」
骆峻毫不遮掩的点头,「确实。」
时遇一把推开他,自己进了屋关门换鞋,「那真是太好了。」
爷单着苦闷呢,你身为爷最好的朋友如此春风得意,可还行?
骆峻也不恼怒,等时遇坐到沙发上后给他冲了壶茶,「回来几天了?」
「三天。」时遇喝了口热茶,放下杯子,「有酒没?」
有是有,不过……「你开车来的吧?」
「没事,喝多了我就在你这儿凑合一晚。」时遇像以前无数次喝醉了留宿他家一样理所当然的答。
「那你还是喝茶吧。」骆峻已经被他打断了自己和尚恬的亲热一次,怎么可能让他晚上继续打扰。
尚恬那件海军服他还没来得及撕呢……
时遇对如此重色轻友还正义凛然的骆峻十分无语,喝着他家的好茶解气,才喝一壶就让他换别的茶,「你家那么多大红袍,你就给我喝菊花茶?」
「败火。」骆峻施施然的给他换了壶茉莉花,全是尚恬做茶膏剩下来的。
时遇彻底的哑火了,「婚礼什么办?我保证我份子钱不超过五毛,就当买你这壶茉莉花了。」
「五月份吧,尚恬想穿漂亮的裙子,现在太冷了。」骆峻眼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被时遇看到以后无比艳羡。
「你跟马若影怎么样了?」骆峻关心了一下他的个人生活。
「哎……」时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爱上一匹野马啊……」
骆峻幸灾乐祸的笑,「小心头上长出草原啊。」
两人正你来我往互损,「时遇来了啊。」尚恬在房里换了衣服又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出卧室,怕被时遇看穿自己刚才和骆峻的事,自欺欺人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跑去厨房了。
在厨房收拾了一番食材,围着围裙出来,戳戳骆峻的肩膀,「你要不要吃点海鲜面?」
「好呀。」骆峻仰头笑着回答他,然后又指着时遇说,「给他也下一碗吧。」
「就是要给他下的呀,怕你饿了问问你要不要。」尚恬贤良的看着时遇,「再给你弄点番茄虾仁好不好?」
时遇确实没怎么吃晚饭,也不知道尚恬怎么看出来的,点点头,道了谢。
不一会儿没关牢的厨房门里飘出了爆锅的香气,骆峻鼻子尖,猛力吸了几口气,问时遇,「闻到没有?」
「闻到了神奇的地球系统。」时遇托着腮,「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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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骆峻家吃过爱心宵夜顺带着看人家你侬我侬以后,时遇表示受到不止10000点的伤害,连滚带爬的又离京了。
说什么再不纠缠的狠话,就当放了个屁吧……
他又开始准时准点的往马若影家跑,还是没啥可干的,就是蹲了一边看着马若影看韩剧。
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马若影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情人节那天,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惹恼了他,也觉得他那句不再纠缠是真的。毕竟她确实有些出格,而他看起来也是个挺骄傲的男人。
他不来找自己的时候,马若影确实有点失落,她觉得人还真是生来本贱,上赶子找你的时候不稀罕,走了又舍不得。
他的再次强行打入她生活,马若影没像之前那么抗拒了,她都有点认命的觉得这可能是天意,而且时遇这人确实优点也不少,尤其一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和那张能把沙漠说成绿洲的嘴,一般女人真是抵挡不住。
她马若影是挺坚决的,可好女怕缠郎,她再坚决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她拆石膏那天,时遇刚好有事没法陪她,发微信问她情况怎么样。她半躺靠在床头照了张自己的拆了石膏的腿脚,时遇无耻的把照片存在手机上以后跟她说,「这腿我能玩一年。」
他本来只是聊骚一下,结果马若影居然回他,「那来玩吧,咱们处一年试试。」
时遇吓得差点把手机从窗口给扔出去,匆匆忙忙的处理了工作的事情就往马若影家里跑。
家里就她一人,她拄着拐往屋里走,时遇吃了豹子胆一样把她给扛上肩头送回了卧室,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急着问清楚。
马若影低着头抠指甲,没说跟他好的事,倒是讲起来自己的父亲。
「我爸是个歌舞团一个跳舞的,长得好看受女生欢迎,在我妈之前有过好几段在他们团里挺出名的情史。后来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性子也收了收,家里人给他介绍了我妈,我妈人老实单纯的不得了,一眼看上了我爸,就和他结婚了。她贤惠的跟古代想给老公找妾室服侍的正房似的,对我爸之前的感情她也只当不知道。结果有一次他一个前女友要流产居然来找我爸想让他陪她去医院。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爸的,反正他陪着去了,结果遇着车祸两人连着那女的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丧了命。」马若影顿了顿,鼻子吸了口气,「我最爱我妈了,可我也最讨厌她这样的接盘侠了,是天底下没别的男人了么?眼界就那么浅么。你们这样的人,凭什么玩的时候就可以玩,玩够了就可以找个好骗的相夫教子。而且我觉得花心这事是胎盘里带出来的,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你这些日子里对我好,我也感动,可我不敢确定……」
「小影,你不是你妈。」时遇打断了她的不确定,「我也不是你爸。」
马若影其实心防早就不堪一击,被他一句话说的溃不成军,她自暴自弃的,「那就试试吧。」
「乐意至极。」时遇觉得这严冬过去后,自己的春天终於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