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司辄释闷闷不乐的被司辄迩拉着一并遮去间隙。
司辄迩没有接话,只是勾起八面玲珑的笑,迎接众家皇子、世子及公子们的下一番挑衅。
推开喜房的门,几位妈妈会意的没有多做阻拦,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撑着笑脸退了下去。
外面的喜宴闹得欢腾,前来闹洞房的人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新郎官已经离开。一片静默的喜房内,司辄离定定的凝视着坐在床边的新娘子。无法忽视的欢喜自心中缓缓散开,流窜至全身各处。
久久等不到司辄离的动静,莫绮琉不免有些忐忑。万千思绪聚成一股猜疑,莫绮琉不自觉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许是发现此时举动的不合时宜,司辄离大步走上前,拿起一旁的撑杆慢慢挑起盖头。霎那间,一位粉面桃腮的佳人含羞带怯的绽放在司辄离的眼中。莫绮琉的容貌算不得绝色美艳,却甚是清雅动人。仅是一眼,司辄离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来。
本是敛眉静坐的莫绮琉忍不住就抬起头去。对上司辄离的失神,莫绮琉有些发愣。并非素不相识的初见,怎就没了言语?
见莫绮琉看过来,司辄离尴尬的别开视线。
稍有所悟,莫绮琉笑开。按照规矩的与司辄离一同饮下合卺酒,落实二人的夫妻之名。这一刻,莫绮琉能明显的感觉到,司辄离与她同时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运筹帷幄如司将军,是不会紧张的。」莫绮琉轻言调侃。
「本以为机智筹谋如八姑娘,是不会坦言的。」司辄离冷脸控诉。
「本姑娘只是实话实说,并无调侃之意。」莫绮琉凝神敛绪,一本正经。
司辄离紧抿住嘴,没有接话。
怕司辄离恼羞成怒,莫绮琉试图挽救自己的一是口快:「当然,司将军是头一回,情有可原。」
「莫绮琉!」司辄离恼怒的瞪着莫绮琉。
好吧!莫绮琉承认她越说越错,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行吗?」
回答莫绮琉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然后,司辄离直接付诸行动,低头吻住了莫绮琉。
突如其来的吻让莫绮琉有些措手不及。司辄离吻的很生涩,毫无技巧而言却恰恰戳中了莫绮琉的心窝。稍作犹豫后,起先的不反抗转为反客为主的主动。不着痕迹的回应夹带着诱哄,引着司辄离伴着她的节奏渐入佳境。
感觉到莫绮琉的意图,司辄离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住。丝丝躁动淹没冷漠的性子,手下用力,莫绮琉的身子紧紧的贴近了司辄离。
双手环住司辄离的脖子,昂着头承受着他愈加强烈的攻势,莫绮琉脑中的清明逐渐被侵噬。陌生的情、欲涌上心头,交缠的小舌抵住司辄离强势的侵入,贝齿轻咬住司辄离的舌尖,小小的一用力。
吃痛的自莫绮琉香甜的口中退出,司辄离略带怒意的看着嘴角亦勾出暧昧银丝的莫绮琉。
莫绮琉讨好的笑笑,小声嘟囔道:「凤冠好重!」
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莫绮琉头上的凤冠,司辄离不发一言的抬起手,细心的为其解下。
靠在司辄离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莫绮琉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刚刚激烈交缠的热吻。想着想着,莫绮琉就红起了脸。
无从得知怀中低着头的莫绮琉做何感想,解下凤冠的司辄离并未收手,径直移向莫绮琉颈间的衣扣。
莫绮琉猛的退后一步,愕然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司辄离。这是……宽衣解带?
司辄离兀自冷着脸,将莫绮琉拉至身前站定,继续移向尚未解开的衣扣。
脑子飞速旋转,莫绮琉却站着未动,任司辄离的手一颗一颗的解开她衣前的扣子。
片刻后,司辄离轻而易举的脱下莫绮琉的嫁衣。然后,大手移向腰间,摸索起了莫绮琉的红色下裤。
「那个……」莫绮琉想着该如何开口避开这尴尬的境地。若是裤子,还是她自己脱的好吧?只是,莫绮琉刚一开口便顿住。无疑缘于司辄离的手已经扯下她的裤子,直接露出了里面的同色亵裤。
「你……」疑惑的诧异声起,司辄离沉下了脸。
莫绮琉的脸瞬间涨红,几欲滴出血来。她不是故意不穿中裤的。实在是这一套嫁衣做的太过精细,尺寸太过贴身,无法再从中加衣。年前绣制嫁衣时,青芸、紫芸两丫头直嚷着嫁衣一定要修身,必须放小尺寸。因着女儿家的虚荣心,她听从了两个丫头的建议。然而,一个心宽体胖的新年过下来,进食无节制的她居然甚是悲催的长胖了?然后……
司辄离沉着脸伸向莫绮琉的上衣,不出所料的单薄。用力一扯,伴着散落开来的白色中衣,现於眼前的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
哪想到司辄离的手竟如此的快,转眼间,下半身只着一条亵、裤的莫绮琉,上半身亦只剩下一条大红肚兜。下意识的双手环胸护在面前,莫绮琉垂下头露出白玉透粉的双耳。
二月的夜,依旧的冷。尽管屋内地龙烧着,也禁不住此般赤、裸。丝丝凉意袭来,莫绮琉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司辄离未说话,只是转身走向床边掀开铺好的被子,转身将莫绮琉包裹其中。
温暖传来,莫绮琉鼻头一酸,眼中就染上了湿意。低着头任司辄离拥入怀中,静待司辄离的怒火。
「哪有这般穿衣的?你是做绣活的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尺寸?依你的窍细身子,就是再养胖两圈都不为过。还怕谁嫌弃不成?今日的天气算不上暖和,一路过来是不是冻着了?再修身的嫁衣也抵不过自然而来的贴切,你这般玲珑剔透的聪明人,怎就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不是莫绮琉想像中的怒火,司辄离的斥责中更多的是心疼。
「不冷。」确实不冷。打出莫园的门上花轿到王府拜堂,再到送入洞房,一路下来她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冷意。若不是刚刚司辄离的手太快,她几乎都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