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近视10000度,才会觉得这是只慵懒无害的大白猫。
一肚子黑水的章鱼都没他黑!
然后就见陈不恪微微褶起眉峰:“又走神了。”
“?”
什么叫,又……
却夏没来得及想完,就见面前阴翳坍塌下来。
她蜷在颈旁的手腕被那人往旁边一扣,颈侧再次酥麻地疼了一下。
只是这次更长,他像故意折磨她,把那个介於吻和咬之间的“惩罚”反覆施为着。
却夏终於忍无可忍:“我不要躺在下面。”
“?”
陈不恪略微抬身,垂眸望她。
却夏早就红透了脸颊,别开视线不看他:“换,换下位置,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
陈不恪低声笑了:“好。”
却夏就该知道的。
他答应得那么轻快甚至愉悦——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无比零距离地放大了每一处紧贴的温度,明明只是个简单的翻身,却被他做得像要厮磨到世界末日尽头。
终於停下。
却夏凶狠地把人扣压在放平的副驾座椅上。
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睨着他。
陈不恪微微挑眉:“真生气了?”
却夏冷笑。
陈不恪刚想起身,却见却夏忽然提膝,从他腿上向他腰腹位置一挪——
直接把要起身的人坐了下去。
陈不恪眉尾一提,眼皮都跟着跳了下。
“却夏。”
他声音好像忽然哑下来了,但那些浓墨似的乌黑在他眼底翻搅擎天的浪,最后却又全都压回海面下。
陈不恪垂在身侧的手勾起一点,很轻的,撩拨似的,勾了勾女孩的手腕。
他低轻着声:“却夏。”
“——”
明明就只是两声名字。
却夏只觉得全身都像被火舌舔了一遍,高温扑面,她的思考能力都跟着被水汽似的蒸发。
陈、不、恪。
他到底是什么祸害转世啊。
却夏懊恼地低下红透的脸颊,她故作凶狠地反手按下那人勾拨她的手,然后她俯身,拽着他毛衣领迫他微微上挑起下颌,迎合她那个生涩的吻。
陈不恪屈肘,撑着柔软的真皮座椅,懒阖着睫睑,藏遮了里面星点的笑意和更晦暗的情绪。
他任她坐在腰腹前折磨他,只等一个吻就够安抚。
也或许不够安抚,但他还忍得下。
至於忍不到的时候…
就等忍不到的时候再说吧。
陈不恪垂着眼睫,轻轻扣托住女孩的侧颊,他以指腹细腻地吻挲过她眼尾,又更纵容地放任她用生涩的不知控制的力度迫下。
只在某个吻的间隙,他睫睑微掀,眸里一线冷淡地瞥过车外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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