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还想跟来着,被那人雪白碎发下更凉淡胜雪的一个眼神钉住——里面早再没了分毫方才对着女孩的情绪。
他僵停在了原地。
陈不恪侧回身,垂手进了电梯。
梯门关合,梯厢静寂。
冷淡消褪,陈不恪眼皮撩了撩,“你已经解约了?”
“…下个月初去公司,正式解约。”
“那我去接你。”
“?”
电梯里也没外人在。
所以却夏遵循本能反应,毫无保留地,她扭身给了他一个“你到底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陈不恪抬手,把口罩拉到下颌。
在狭小如电梯梯厢这样的空间里听起来,即便情绪懒散,他声质也更是清冷又性感的,
“却总。”
“。”却夏被他叫得眼皮一蹦躂。
陈不恪插着兜就侧过身,面向她,然后俯身近前:“真不负责吗?”
却夏:“…………”
却夏不看他,免受蛊惑:“我不觉得,作为一个敬业的职业演员,我有什么需要负责的地方。”
“那你不觉着你重读‘敬业’的时候就已经心虚了吗。”
“不。”
空气寂静下来。
对於做了“坏事”的人,寂静的沉默反而比逼问更能叫她不安。
至少对却夏是这样。
於是忍了无比漫长的数秒之后,却夏就忍无可忍,她转身——
鼻尖差点撞上那人下颌。
却夏本能一退:“…你凑这么近干嘛。”
“近吗。”
那人声线磁性冷淡,“两周前,却总跟我可是负距离。”
却夏:“?”
“????”
负距离!
它!是这么用的吗!
却夏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恼得,脸颊都微微憋红了,她仰脖睖向陈不恪。
被那人冷冰冰的侧颜一激,她声音也不自觉带上嘲讽:
“恪总,我不缺男朋友。”
陈不恪微微皱眉,他似乎十分不虞,就垂眸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视线描摹过女孩清丽五官,最后收拢在她微翘的唇珠上。
陈不恪望了几秒,晦着眸子落开眼,“…我知道。”
却夏:“?”
陈不恪:“因为漂亮。”
却夏:“…………?”
在女孩惊呆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把“他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点毛病”“我们不是在吵架吗”“他为什么突然夸我漂亮”凝聚成一个反应时。